睡觉。
什么时候,成了最让我害怕的事情了呢?
因为。
不想看到明天。
我好累。
……
“望舒,把头抬起来!”
父亲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杨望舒麻木地抬起头。
“对,昂首挺胸。”父亲杨子玄严肃说道,“你身为嫡女,一言一行皆代表弘农主家,千万不能让其他族人看轻耻笑。”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杨望舒的三个哥哥:“今天的课程都学完了吗?”
“学完了。”孩子们稀稀拉拉地说道。
“听不见!”杨子玄厉声说道,“畏畏缩缩,都是哑巴吗?”
“学完了!”大家只能强打精神,齐齐喊道。
“好!”杨子玄便在位置上坐下,肃然道,“接下来考校功课!”
程晋阳尝试观察四周。他此时的视角,似乎是附身在其中一个男孩子身上,没有办法进行任何行动,只能看着这位“虎父”一一检查四个孩子的功课。
即便是以他自己高中生的角度来看,孩子们的课业也实在过于繁重了,异能算法、理论基础、族学礼仪……按日程表一天居然要学习14个小时以上,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拿来使唤,更何况几个才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呢?
二哥杨佺期功课完成得最好,高等数学基本都是满分;大哥杨广明,以及自己附身的这位三哥杨思平就差了许多,复变方程的题连错了好几道;小妹杨望舒成绩最差,几乎没有哪门课程是及格的。
“把手伸出来。”杨子玄最后说道。
做错了题目要拿戒尺打手心,根据父亲的不满程度来定数量。
杨广明挨了3下,程晋阳附身的杨思平挨了5下,这戒尺打手心并非是装样子假打,而是真正抡圆了用力打下去,痛得他龇牙咧嘴起来——整个手掌挨了一下就直接红通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