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张脸逐渐冰冷。
他不再搭理司青砚,直接闭上眼睛,他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去担心司青砚。
没等到回答,司青砚并不介意,反正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早就已经习惯。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司青砚随口念叨上一句后,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烧得正旺的房子上。
大火越烧越旺,他们隔得很近,皮肤上都有种被烧灼着的滚烫感,隐隐作痛。
“巳。”
司青砚有那么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男人并未再开口。
司青砚哑然。
巳?
奇怪的名字。
司青砚正走神,前方钱淮山已经被钱书龙的哭声烦得不行,他对着钱书龙破口大骂,“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除了哭你还能做点什么?”
钱书龙也是个不怕的,钱淮山越是骂他他就哭得越是大声,他扯着嗓子大哭,嚎啕得几乎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妈妈……”
听着钱书龙那刺耳的哭声,钱淮山一脚踹了过去。
钱书龙被踹的一个趔趄,被踹痛,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钱淮山脾气一直不好,没少凶他骂他,甚至也动手打过他,但以前都不像这一次,这次钱淮山红着一双眼恶狠狠瞪着他的样子像是要杀人。
钱书龙蓦地想起昨夜的事情,钱淮山就丢下了夏真。
钱书龙愣愣地看着钱淮山,眼中都是恐惧。
“你做什么?”许晴琼看不下去,钱书龙虽然是个熊孩子,但到底才五六岁,钱淮山一个成年人又打又踹的就过分了。
“哇!”听见有人帮腔,刚刚才安静下来的钱书龙立刻又哭了起来。
许晴琼到了嘴边的话噎住。
钱淮山家别墅着火,之前又有人死在了村里,整个村子的人都关注着别墅的情况,这会不少人都远远地站在铁门外指指点点。
不过和之前不同,这次所有人都隔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一副生怕招惹到什么的戒备模样。
“东西有没有可能在村里?”温文光出声。
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她不是一直住在这里,说不定村里有她的朋友什么的……”温文光越说越小声。
温文光说的不无道理,但也只是一句正确的废话而已。
钱晓晗可能附身在这世界任何东西上,这么大个地方,他们总不可能把这整个世界的东西都烧了。
就算他们想做,他们也要做得到才行。
村里这么多人,他们真要敢把这村子烧了,一旦被发现,他们可能没被钱晓晗弄死就会先被村里的人活活打死。
“有没有可能是树?”宋立突然道。
宋立三十多岁,一身工作服,之前他一直不怎么开口,都是熊华说什么他做什么,众人都没怎么在意他。
此刻闻言,所有人都朝着他看去。
宋立不太喜欢被注视,他赶紧指了指司青砚身后的那棵大树。
钱淮山别墅的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大树已经有百年的树龄,树冠相当浓郁茂盛,夏天时它就像一个天然的屏障,能给院子带来大量的阴凉。
“之前那女鬼不就是藏在树里?”宋立道。
被提醒,几人都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之前死掉的王海他们都是被挂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