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因大师,西征之诏书可是也下了?”
邬思道压根儿就没去理会四爷的惊诧,抢先便发问了一句道。
“回邬先生的话,确是如此,内廷先是发出了西征之诏令,言明将于四月初一发大军西征,以仁亲王为主帅,塔山、张淼为其副,并令仁亲王节制西北五省,至于摩阿隆一案的诏书,是后续方才发出的。”
一听邬思道这般问法,了因和尚不由地便是一愣,显然不甚明白两件事能有甚关联处,不过么,倒是没太多的迟疑,紧赶着便将西征诏书的事儿简单地述说了一番。
“呵,果然如此!”
了因和尚这么一说,邬思道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一脸的了然之状。
“嗯?”
“大师且辛苦一趟,让弘历世子即刻开始查案,动作不妨闹得大些。”
邬思道并未急着给四爷一个解释,而是笑着吩咐了了因和尚一句道。
“那好,贫僧这就去。”
一听邬思道如此说法,了因和尚自不免有些摸不清头脑,赶忙看了四爷一眼,见四爷颔了首之后,这才紧赶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自去寻弘历传话不提。
“先生,这究竟是怎生回事,小王不明,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则个。”
四爷好歹也算是精明人,可今儿个却是被邬思道这等神神叨叨的算计弄得个头晕脑胀不已,愣是看不懂邬思道种种安排背后的蹊跷之所在,待得了因和尚一去,四爷便已是忍不住出言求教了起来。
“王爷莫急,容邬某从头说起,唔,二阿哥顽劣,这是满天下人都知晓之事,也正因为此,哪怕二阿哥如何蹦跶,今上都不会将其列为继承之人选,正因为此,王爷选择支持其才不会招来圣忌,至少眼下不会,纵使今上明知王爷这玩的是偷梁换柱的把戏,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若是王爷选择了他人,呵,那就没眼下这等便利了,没见三阿哥就因着八爷之故,被压得几乎没了声息么?就算仁亲王领军离了京,三阿哥也难得真正重用,所能分到的利益必然是最小的一个,倒是二阿哥却是能拿个大头,此无他,平衡耳。”
邬思道并未急着解说眼下之事,而是从根源上说起,将诚德帝的心理好生剖析了一番,直听得四爷眼中精芒闪烁不已。
“嗯,先生所言甚是,弘晟其人无能至极,于老三看来,无论给其多大的利处,其都难有崛起之可能,也就充当一枚棋子,姑且用着罢了。”
邬思道都已将道理分析得如此透彻了,以四爷的智商,自是不会听不懂,心念电闪间,也已是猜到了邬思道今儿个如此布局的根本之所在,不过么,四爷却是并不打算说将出来,也就只是就事论事地附和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