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热乎的。
“吃吗?”路怀雪客气地问一声。
江鹤摇了摇头。
路怀雪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但又看不出什么收回视线,专心吃早点。
路怀雪咬了一口奶糕,浓郁的桂花香混着奶味,甜而不腻,软糯可口。
他也没用汤匙,就着碗边喝了一口莲子羹。
“知道掌门为何让我去主殿吗?”
江鹤迟钝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祖师叔要求的。”
路怀雪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你祖师叔……殷,容衔祖师?”
换个时候,江鹤肯定会疑惑路怀雪为何要再三确定,因为他一晚已经表明身份了。但同样不在状态的江鹤没发现不对。
路怀雪吃早点的速度更慢了,是有意的。江鹤也不知道看没看出来,面上没有半点不耐。
“那个……”
“什么?”
路怀雪汤勺掉到碗里发出清脆地声响,心里却在感叹:该来的总会来的。
路怀雪昨晚都没睡好。前半夜,梦里都是被各种碎。尸的场景。
他是想被超度,但并不想被碎成渣。
到了后半夜。
路怀雪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当时天色昏暗,妖冶的瞳色更明显。
“路仙师,你怎么不吃了?”
路怀雪回过神,往嘴里送了勺汤羹,“你知道容…祖师打算怎么安置我吗?”
江鹤迟疑了一瞬,“祖师叔要收你为徒。”
路怀雪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可江鹤满心满眼都是对殷见寒敬畏,问不出其他的。
有意拖延时间,还是吃完了一顿早餐,路怀雪认命站起身,却被江鹤叫住了。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路怀雪,良久才面色通红的憋出一句。
“路师叔,可以让我为你重新绾发吗?”
路怀雪:“……?”
直到坐在镜子前,路怀雪才知晓江鹤为何欲言又止。
因为他有强迫症。
路怀雪平日都是一根发带束发,发冠他戴不好,几次也都是段宏锦帮他打理。
今日会用上发冠,主要也是衬这套衣服。
“失礼了。”
江鹤摘掉发冠,拿起梳妆镜前的梳子,重新替路怀雪理了下乌黑顺滑的头发。
他仔仔细细将三分之一的头发固定于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