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于中也曾于随从陛下南巡途中放言占据淡马锡,囊括南洋之语!”马齐又躬了一下身“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费迪南诸人,似乎一直对扩张颇有兴趣!”
“这个朕当然知晓!他们说是从俄罗斯归来,曾旅行欧洲。据朕所知,那欧罗巴诸国,近几百年来借助航海之便,四出劫财霸土,方才有如今之势。想来,他们也是受到了西人的影响!……”康熙笑了一下,突然觉得奇怪,便又朝马齐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个?”
“皇上,奴才之弟马武承蒙圣恩,前往奉天主持事务。前几日写回家书,其中提及曾与盛京将军张玉祥以及几位满洲水师的将领见过面,言谈之间,得知于中在训练满洲水师之时,颇有一些鼓惑将士远征他国之言辞,尤其是还提及于中曾对诸将士言及‘无利不动兵’之类话语,……奴才觉得,此种做法,似乎有些不利于朝廷对将士们地辖制!”马齐说道。
“呵呵,此事朕也知道~朕倒是觉得于中的办法还是不错的,这总比看上去雄纠赳气昂昂,实际上都是些银样蜡枪头强吧?既然是用来保护龙兴之地,自当用虎贲之士,便是做不到,也得是一群狼!现在,满天下的将领,别说对麾下的将士说这种话,他们能不吃士兵的血朕就满足了!此事你们勿须多心!”康熙说道。
“奴才知道了!”马齐没有再多训,躬身退下。
“那你觉得费迪南所言如何?”康熙又追问了一句。
“皇上,奴才对这里面的许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不敢妄言!不过,奴才依然还是以为,费迪南似乎有些过于心急了。有道是:贪多嚼不烂!我大清这几年疆域扩张太快,许多地方还未稳定下来。尤其是西面恐怕又将有大仗,如果东面又再背上一个包袱,所以奴才以为,费迪南之言,不可取!……”马齐又站出来说道。
“那就是你也反对……”康熙砸了砸嘴,说道。
“皇上,是不是传旨让费迪南停手?”佟国维见马齐说完,也急忙开口问道。他这次在康熙面前给费老头设绊子。实际上并不是光像他说的那样。先前的时候,他对太子一直没什么好感,当时费老头和于中、马德跟太子一伙也是对头,而且,在太子一伙的眼里,好像还重过他这个上书房大臣,所以,他虽然对费老头三人有些嫉妒。却也不愿让太子渔翁得利。可现在情形变了。太子倒了,费老头三人地权势地位也已经不可轻忽。这三个人有多大地能耐,有多么的难对付他这几年冷眼旁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自然不能容许对方再立功勋从而进入上书房,万一他这上书房首辅重臣地位子被夺了去,那岂不是要亏死了?
“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必着急停下!”施世膘在朝中不喜欢发言,所以有人喜欢将他和飞扬古相提并论,说他是另一支小瞌睡虫。这一次康熙找他来本是想着如果难以决断地话便让他和胤褆出面由水师的实力上面来分析一番。可没想到的是三名上书房大臣居然全体持反对意见,所以也就没想过再问他什么。可没想到他却突然开口了。
“不必停下?你是说……”康熙想了想。猜道。
“没错。皇上,既然那日本与我有仇,我朝纵然不愿占据其地。也不可使之过于轻松。既然他们将有内战,必然要分出胜负,所以,微臣以为,我们需择一而支持,到时便可遥控日本。使之在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时间内,不得不听命于我朝!如此一来,再加上北海道和如今已经控制在我朝手中的九州,我朝在东面海域便永无后患了!”施世膘说道。
“也好,那你就去跟费迪南好好商量着办吧。不必再来奏朕了!”康熙想了想。吩咐道。
“微臣遵旨!”施世膘躬身道。
“胤褆啊,刚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怕惹朕不高兴吗?”谈完了事,佟国维等人退下,康熙却又单独留下了胤褆。
“儿臣不敢!”胤褆抱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