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美丽的水晶棺里,血族女亲王安详躺着,黑色的秀发海藻般散开,柔软的小卷儿衬得她的脸庞愈发精致小巧。
竟有种人畜无害的乖顺。
他慢慢俯身下去,獠牙靠近了对方纤细干净的脖颈。
突然间,梵卓察觉到后背的不对劲,他双眼一眯,然而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
“啪——”
摔进了水晶棺里。
宽阔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你刚才在做什么呀?”
罪魁祸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眸,笑意吟吟瞧着他,此时的她微微侧着身,就像是一株攀上蔓藤的姝丽玫瑰,招招摇摇,风情妖冶。
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变化过神情,他皮肤是冷的,眼睛是冷的,“你在装睡。”
“对呀,我在装睡。”她大大方方承认了,小指勾住了对方的深色领带,妩媚的眼波里藏了无数把细密的钩子,“不然怎么知道,我亲爱的梵卓弟弟,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其实早就对姐姐心怀不轨了呢,嗯?”
她以为自己是心怀不轨么?
梵卓双眼掠过一丝幽暗。
他突然伸出双臂,搂上了女人的细腰。
琳琅朝腰侧的地方瞥了几眼,没说话。
低沉柔缓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既然都被你抓到了,你想怎么惩罚我?”
“唔……惩罚呀,那当然要的呀,不然人家睡得好好的,就被你突然咬了一口,多打扰睡觉的兴致呀?”琳琅挪了挪身子,干脆整个的都趴在男人的身体上,手肘肆无忌惮撑着他的胸口,双手则是交叠着,慵懒托住了下巴。
从他这个仰视的角度看过去,对方的睫毛浓密细长,侧边的朦胧光线笼罩着,女亲王的轮廓显得神秘又异常秀丽。
“让我想想啊,要怎么罚你才好呢?”她托住下巴的手指不安分乱动起来,抖呀抖,比少女还要娇俏活泼。
“咦,好像有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她笑嘻嘻地说,“弟弟啊,你先闭上眼。待会儿没有我的允许,不管你有多疼,都不许睁开眼睛,知道了么?”
梵卓垂下了眼帘,遮掩住深邃的光。
“可以。”
惩罚吸血鬼,不外乎那几种方法。
一是用纯银打造的匕首或者长剑刺伤不老之躯。
二是用圣水腐蚀皮肤。
三是十字架钉入心脏。
直到鲜血流尽,再也无法补充,难以自愈的吸血鬼也随之消亡。
“那,惩罚游戏,开始了。”
梵卓清晰感觉到,那支在他胸膛的手慢慢挪移,冰凉的,十指捧住了他的脸。
“唔……”
轻微的刺痛。
他被咬了。
这种感知比以往都要来得强烈。
男人的睫毛微微一颤,栖息的黑蝴蝶就要振翅飞走。紧接着,眼皮骤凉,他的眼睛被对方的手心捂住了。
搁在她腰身上的手腕慢慢收紧,苍白的皮肤突起了淡青色的血管。
浓烈的、腥甜的味道引诱了魔鬼。
此时,去了玫瑰庄园的兄弟们摘了一车的新鲜樱桃,折回恩菲尔德的城堡。
开车的是乔凡尼,而作为唯一的女性,又是吸血鬼兄弟的新娘,艾薇儿理所当然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一边是逗着她玩的托瑞多,一边则是闭着眼休息的瑟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