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那女人张开口,说了一句话:“我的名字叫赵晓燕,求两位……救救我老公和子女吧……”
“这是港城方言?”
阮暮灯前些天在港城呆了挺长的一段时间,虽然不会说,但听懂八九成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只是他没想到附在骨片上的这慈眉善目的女人,一开口竟然是港城方言。
萧潇毕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走南闯北这些年,各地的方言都能唠嗑上那么几句,于是用不太熟练的发音,回了对方一串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来找我们的?又为什么要我们救你?”
“我养父名叫赵麒,是港城人,以前和程家有过过节,后来为了报仇,招惹了某个据说很厉害的天师……”
也不知是天生声线轻柔,还是化成阴魂后格外虚弱飘渺的缘故,这自称赵晓燕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软很细。
“当时,他许诺了除了礼金之外,还要用一只玉蝉作为酬谢,可是后来却突然急病而亡,那玉蝉,也没有交到那个天师手里。”
“玉蝉?是什么样的玉蝉?”
这两个字引起了萧潇的警惕。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白山黑水”中的“水”字降墓里,曾经从阵眼的女尸口中抠出过一枚玉压口,正是一只通体乌黑的墨玉蝉形状。
虽然说,蝉于土下蛰伏多年,脱壳羽化重生,因而有“复苏”、“新生”之意,随葬压口做蝉的模样的并不少见。
但那只墨玉蝉不仅玉质上佳,而且背翼旋转交叠,似阴阳鱼互相衔尾的造型,实在非常独特,令萧潇至今印象深刻。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对“白意鸣”还毫无戒心,随手就把那只墨玉蝉交给了他。
“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那只玉蝉。”
赵晓燕苦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后来那天师找我们要玉蝉,我们自然拿不出来。然后……然后我莫名其妙就落水死了,而我的老公也被他们带走了……现在、现在我家里就剩我的两个孩子,我很怕他们也会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