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不愉快吗?”迟岚瞧瞧板着脸的三小子又看看一脸不自然的水色,知道事情并没有他表面听到的这么简单。
“没有。”
“有。”
太不和谐了,完全背道而驰的说辞,全三水色异口同声之后互看一眼,然而,却是仍旧没有默契。
“有”
“没有。”
众人:“…………”靠靠靠的,八卦混雄起,谁来爆料啊!!!!
冷着脸的水色先声夺人,贼大声的叫道:“真没有!”打死他也不想把他和全三之间这点破事抖出来给大家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仰着脸,咬着牙,狠劲狠劲地瞪着全三看,威胁之意浓烈至极,也不知道水色哪里来的勇气敢用眼神威胁全三。
“三儿媳。”男人的鹰眸叨住水色的神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吐出了没头没脑的这三个字。不顾腿脚的不便,挥开身边的弟兄们大步流星的就走人了,留下水色一脸的羞怒。
他不了解全三,可在座的各位除了他,谁都比较更了解全三,男人这句三儿媳就是给迟岚吃了颗定心丸,其他几个小子都撇嘴偷乐,知是全三已经给水色上了,只有秉柒凛冷着脸不言语,在就是比较‘天真无鞋’的仁莫湾童鞋真的没想到这么深层次而已。
之后,大伙都散了,只有迟岚强烈要求留下来陪水色,当晚,迟岚就留在了水色的房间替他把小水草哄睡着后谈起心来。
先前给水色擦药的时候,迟岚就注意到水色很紧张他的衣服被掀起来,那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抓着衣摆掩饰着什么。
迟岚有心,所以他一直特别注意一些小的细节,最后还是被他瞧见了水色腹部疤痕的一截。
姜还是老的辣,迟岚的年岁摆在那,人生阅历远远要比水色丰富的多,他循序渐进的拿话套水色,攻心,往男人的心窝子里攻,最后迂迂回回的把话题就扯到了小草的妈妈和水色腹部的刀口上,这期间,俩人开了一瓶红酒,迟岚给水色讲了他和全霭、全释兄弟之间年轻那会儿相爱的一些片段,几度红了眼,可最后落下泪来的却是水色。
迟岚知道水色是个孤独的孩子,是个缺少父爱的孩子,他用他并不宽阔却充满温度的胸怀揽住水色,给他能给予男孩的那份父爱,听着男孩缩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最后颤抖着给他讲了那场噩梦的开始,那是五年前的某一日……
“别哭,你瞧,这并没有什么,小弯和你是一样的,他很幸福,有爱他的伴侣,没有人歧视他,更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他比你要勇敢,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理吗?水色,你应该振作起来,上天赐予我们异于常人的东西一定是有他的因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