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牧川看着河里浑浊的发光物心疼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脸上被什么东西擦过。诧异地转头一看，看到擎苍正垂下眼看着手指上的一抹灰。

他捻了捻指尖，神情平静地抬头看向表情惊诧的牧川，侧脸被那湖水里浑浊昏暗的微弱莹光打下深刻无比阴影，透出一丝别样的温柔。他看向牧川，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脸上的灰还没擦干净。”

“是吗？在哪？”闻言，牧川愣愣地反应过来，抬起手来想要擦脸。

“别动。”说完，擎苍自然地举起了手，轻轻覆盖在他的脸上。

牧川整个人僵住了，脸上的触觉被无限放大。擎苍的手很宽大，一覆上来就盖住了他半张脸，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满是练武留下的厚茧，动作却很轻柔，指尖摩擦而过带来的一丝温热和痒意，透过牧川脸上的肌肤落在他的心头。

牧川有些不自在，他抬眼看微微低着头的擎苍，只见擎苍幽深的红眸半敛，神色专注地紧紧盯着他的脸。察觉到他的视线，擎苍抬起眼来看他。

擎苍深邃的红眸随着水波闪着光华，却显得深邃无边，像是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湖面，要把人吸进去。

牧川心里一悸，下意识地转开眼避开他的视线，耳根难以自抑地升腾起热意。

擎苍看着牧川微红的耳尖，眼眸深沉，翻滚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指尖像是恋恋不舍地轻轻摩挲几下，才放下手开口：“好了。”

牧川轻声说：“谢谢。”

擎苍的视线依旧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闻言他勾唇一笑：“不用。”

两人对视，正当那气氛微妙难言之时，枭狼他们举着火把，一群人涌入了地下河道里，打破了沉默。

“会长，你们怎么样了。”

牧川顺势转头看向他们，而擎苍嘴角微翘，含笑地红眸扫了一眼牧川，声音轻快地回答：“我们没事，可以叫矿工们回来了。”

说完，擎苍双手变为漆黑龙爪，生生把硕大的石河兽从河道里拖了出来甩在地上，把枭狼他们喊过来处理。

枭狐举着火把一马当先，蹲下来戳着石河兽的身体笑道：“这怪物的魔抗好高啊，这皮可以剥下来做防具。”

擎苍点点头，枭狼当即挥手让人来处理这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