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25分。顾良准时来到厨房。
鸡汤放在瓦罐里,正用小火煨着,“咕噜噜”地冒泡。
11点30整,顾良戴上手套,打开瓦罐的盖子,放了3mg胰岛素,把玻璃瓶里剩下的胰岛素倒进水池冲走,将空的玻璃瓶直接放在了砧板上。
厨房算是公共区域,到时候,大家就算看到这里有一个空药瓶,也没人能证明,这瓶子就是他顾良带来的。
11点40分,顾良回到二楼房内。
写有胰岛素说明的纸上面有“张律师”三个字,当然不能像空药瓶一样扔在公共区域。
于是,回到房后,顾良将那张写着胰岛素说明的纸仔仔细细折成一根长长的细条,塞到了席梦思与床板之间的缝隙中。
最后要对付的是装胰岛素的药盒。
顾良看了看,药盒正好和扑克牌差不多厚薄,于是他着将盒子撕成一张张的,折成扑克牌的大小,再塞到装扑克牌的盒子里,与别的牌混在一起。
这样一来,会多出几张扑克牌,塞不回原来的盒子里了。
顾良原本的打算,是一会儿把扑克盒直接放到客厅去。
至于多出来的扑克牌,他打算先放身上,再在搜证的时候找机会随便扔在哪里,没准还可以趁机嫁祸给其他玩家。
但顾良想了想,最终只是随意将扑克牌盒放在了桌子上。
多出来的那几张牌,他干脆直接将它们扔在了卧室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顾良就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了。
顾良懒得继续藏证据,是因为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证据不能销毁,只能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