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脸皮薄的不行。
浴室的门被缓缓推开,虞仙继续下沉一瞬。
一双手握住虞仙的腰将他从水里带了起来,见虞仙使劲往外缩了缩,他低声问道:“怎么了,怕成这样?”
见虞仙理都不理他,他也不恼,只是在那被热水蒸的粉酥酥的耳廓咬了一口,不重,就像是才长牙的小狗给嫩牙磨牙一样。
虞仙突然惊叫一声。
那尖牙的最顶端磨着他,古怪的就像是被人拿针扎了一下脚底心最痒的地方一样,摸又摸不得。
何况是耳朵这种敏感的地方。
抱着他的人身上也是冰冷的,可出口的气却是温热的,“仙仙比以前还敏感,后面又找人了吗?”
“问你,是不是又找人了?”
他还要去咬虞仙的耳朵,虞仙冷不防一把推开他,从他怀里跳到地上,两条漂亮雪白的大腿飞快的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出不了这扇门。
所以虞仙迅速钻回了床里,裹着被子,不露出一丝痕迹。
床单迅速被他身上的水迹沾湿。
恶鬼被他飞踹了一脚,这脚落在旁人身上,定要是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哀声连连了。可落到他身上,不急不慢的拍拍肚子上沾到的水珠,跟着地上暗色的脚印往外走。
“跑什么?”
他坐到床边上,用力从虞仙手里将裹着的被子抢走,胡乱揉着垫到自己怀里,再将虞仙的脚拿过,放在上面,拿着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湿巾细细擦起脚底来。
圆乎乎的大拇指因为脚底的痒伸了伸,又蜷缩起来,虞仙僵硬的维持着奇怪的姿势,被男人把着脚踝擦起脚。
越擦越痒,越擦越慢。
到了最后,虞仙忍受不住的狠踢了一下,踹了个空气。
像铁钳一样的手仍旧在挑战他的耐性,被握住的那一圈已经变红,虞仙缩了缩被握着的那只脚,没缩掉。
挠也挠不到,越蹭越痒。
虞仙一下子伸出手来,按在贺深手臂上,从齿缝间挤出一句:“别擦了。”
他联想到前几次一叫贺深的名字,贺深的态度就会明显软化下来。于是虞仙为了摆脱这个情形,甚至咬着牙唤了声:“贺深。”
“贺深?”擦着脚的恶鬼含着笑,从嘴里嚼了嚼这个名字。
他想了想,放下手里的湿巾,“擦干净了。”
“仙仙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他的声音较往日比起来要更冷硬一些,虞仙觉得有些古怪,可又想起贺深之前的暴怒,假如是余怒未消,难免撞□□口上。虞仙不想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情。
“仙仙昨天写的东西,我看过了。”贺深似乎是在笑。
“怎么办呢,我也很为难。”
“总是遥不可及的人,居然能面无表情的写出救、救、我这种话。”
他埋进虞仙的颈侧,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我好兴奋。”
“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我昨天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满脑子都是你被抵在门上哭的眼角绯红的场面。”
什么?
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