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钟益柔只好应允,“路上小心。”
于是安无咎和沈惕就在指定地点等着。手里的苹果汁喝了一半,沈惕递过给安无咎,“尝尝?”
安无咎没多,含住吸管,喝了一些。
意外的很好喝。
“都给你了。”沈惕见他喜欢,把玻璃瓶也给他。
里到处都是屏幕,真实的led屏、虚拟的投影屏幕,大大小小拼接在一起,拼成一堵巨大的墙。安无咎喝着果汁随意往四处望,无意间看到最大的那块屏幕,里面是个军用科技的ceo,正在发言。
字幕上显示着,是他第一次公开发表言论,为前的飞行器大范围失控造成的伤亡致歉。
“你看什么么认真?”沈惕转头瞄了一眼安无咎。
“你看那个人,”安无咎指了指,“不觉得很眼熟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沈惕看过,屏幕上是一个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谈吐不凡,但他那张脸……
活脱脱就是吴悠的中年版。
“个人该不会是吴悠他爸吧?”沈惕脱口出,可仔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吴悠的父亲真的是军用科技公司的高层,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进入圣坛地方?
安无咎也知道。
他忽然到前吴悠认出他脖子上花的类,那个时候钟益柔就说过,认识稀有观赏花卉的,不会是一般家庭的小孩。
于是他搜索了一下个男人,没有照片,也姓吴,从他的父亲手中接管当前的军用科技公司,和妻子从小识,感情非常好,但因为基因问题一直没有生育,是借助了当时沙文公司最新的技术才成功有了一个珍贵的小孩,也正是因为一成功案例,沙文才能在当时推广项技术。
篇报道写得竟然很是人。
但如果真是样,那么珍贵的孩子,怎么会被允许进入圣坛?
屏幕上,短暂的致歉结束。好巧,此刻画面中然换作科技公司最新的广告,里面的飞行器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天价。
不远处的另一块屏幕,正实时播报着关于圣坛的内容,一个装扮奇异的男人语调高亢地所有人宣布圣坛今日出现了多少多少名幸存者,路边不少人驻足围观,仿佛斗兽场外的观众。
生与死刺激着他早麻木的感官。
没让他等太久,吴悠很快接到了他。
沈惕没提方才那个男人的事,只一味看窗外。一和他斗嘴斗惯了的吴悠都有些不习惯,从后视镜里看他两人,“昨天发生什么了吗?怎么不说话。”
安无咎摇头,他犹豫了一下,是开口,“吴悠,从上一轮的副本我就在,能不能办法让你退出圣坛。”
吴悠比他象中要冷静,“不可能,很多人赚了钱撤出来,但都失败了。”
“你很小,本来应该有很好的未来。”安无咎对他说,“如果我一直可以匹配在同一轮游戏里,我能护着你,但我很担心,万一不能分在一起……”
吴悠忽然了,他很少会。
“无咎哥,我没有什么很好的未来。”
“你的父母呢?”沈惕开口,“他不会担心你在圣坛随时可能有危险吗?”
吴悠沉默了几秒,空中的飞行器交错忙碌地行驶,像是四散的飞鸟。
“你可以理解为我没有父母。哪怕我突然死掉了,可能只会像处理垃圾一样,把我清理干净,和圣坛不是很像吗?”
“不是样的。”安无咎盯着他的背影,“吴悠,你并不是无人在意,至少有我,如果你不说,我不会逼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那样了。”
很多时候吴悠都觉得,拒绝安无咎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所以哪怕他再悲观,也点了头。
后视镜里,他看见安无咎松了口气,后背踏实地靠在椅背上,某个瞬间,一直对自己的事绝口不提的吴悠,有了一些倾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