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这种时候,寒陌也没忘了先安抚他。
见言易冰的呼吸不那么慌了,寒陌飞快的冲进了卫生间。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言易冰长出一口气,仰头躺在沙发上。
他缩着腿,咬着唇,强制自己摒弃七情六欲。
但方才的记忆真不是那么容易掩盖的,只要他稍一溜号,就能回想起来,然后再次郁闷的缩紧腿。
他还年轻,疲软的很慢,除非有强烈的痛感刺激。
言易冰攥起了拳,在眼前比划了一下。
不舍得。
万一砸坏了呢。
他郁闷的砸了砸沙发,皮质沙发发出无辜的闷响。
完了。
彻底完了。
他居然对寒陌有反应了。
他真的不直了。
但他能承认吗?
装傻也不能承认,除非等到他退役的那天。
不然两家战队的高层怎么想,那些跟他们熟悉的朋友怎么想?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和寒陌可以直接社会性死亡了。
言易冰望着天花板,憋足气,一点点用大腿内侧压那玩意儿。
卫生间传来淋浴的声音。
言易冰耳朵一动,大致能想象到寒陌在做什么。
如果他现在是在自己家,有个私密的卫生间,他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过了一会儿,他硬是把自己的反应压了下去,卫生间的水声也停了。
言易冰皱了皱鼻子,手指捏在空酒瓶上,嘟囔:“时间还挺长,真的假的啊,不都说小处男很秒吗?”
寒陌重新冲了澡出来,头发再次被打湿,身上也布满潮气。
看见盘腿坐在地上的言易冰,寒陌喉结一滚,低声道:“你要去吗?”
言易冰晃着酒瓶,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急。”
寒陌凑过来,蹲在言易冰身边,身上飘着沐浴露的香气。
“师父,你......”
“明天训练别迟到了,早点睡吧。”言易冰打断他的话,站起身,强行认为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自己只是看了球赛喝了酒,现在准备回家了。
寒陌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脑袋贴在他的小腹。
仿佛一只趴在主人身上不放的小狗。
寒陌低声道:“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言易冰身体紧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