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原本领着虞幼堂到新座位上后,正返回讲台的老师,突然脚下绊了一跤,然后“撕拉”一声,裤子居然就从裆部那儿裂开了,露出了里头的红色内裤。
老师:“……”
四周景物突然快速移动起来,人影全部移动成一道道虚影,只有虞幼堂戴着眼镜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他是此间唯一清晰的“坐标”。很快,这样的移影就停下来了,这个时候,虞幼堂身边的人,也不再是小何太哀,而是换了一个同学。
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在讲台上讲述题目,窗外有大片的知了在鸣叫,吵得就像是在下雨似的。很快,下课铃声就响了。下一节课是劳动课,而这课向来都不是在原教室里上的,需要去另一栋教学楼。小虞幼堂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踩着上课的点进了劳动课的教室,这课堂上的位置不比平日上课,向来随便坐,没限制,谁关系好就跟谁一桌,他特意最后去,挑了没了的座位坐下。
结果没想到有人这次比他来得还晚,风风火火地从后门冲进来,拉开他旁边的座位椅子,一屁股坐下,不过也还算礼貌地问了一句:“我迟到了,这位置没人坐吧?”
小虞幼堂不动声色地和人拉开一点距离,回道:“没的。”
幼年版的何太哀笑眯眯的,露出一对小虎牙:“那我就坐这里了,你不介意吧?”
小虞幼堂不吭声。他没说不介意,但也不能说自己很介意。
这节课的内容是做风筝,小虞幼堂早就在家提前模拟做了一遍,所以上手很快,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一只蜻蜓风筝,他完成任务之后,无事可做,就百无聊赖地以手托腮发呆,然后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是个无敌手工白痴。
终于忍无可忍看不下去的虞幼堂,出声道:“不是这样做的。”
小何太哀:“???怎么不是这样做的?我做的完全没毛病,就是这样的。”
虞幼堂严肃道:“不,你不对,你不能这样。”
年幼版的何太哀和虞幼堂对视了一会儿,决定不理对方,跟着又埋头吭哧吭哧捣鼓起来,但成效甚微。
虞幼堂在旁看了一会儿,总算是坐不住了,他推了推何太哀:“我来。”
小何太哀停下动作看虞幼堂,表情非常警惕怀疑:“你来?你行吗?”
虞幼堂被气笑了,难得说了一句带情绪的话:“比你强。”
何太哀不服气,但看对方都已经做完了,自己折腾半天没好,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话可说,但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着叫嚣:“行啊,你来,你可别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