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利?”斯言蹲下来看了看墓碑, “这是谁?”
“不知道, 不过你看,”唐遇指了指墓碑上刻的字,“这个人死的时候很年轻,五年前只死了这一个年轻人,而且五年前也刚好是周荨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 所以有些在意。”
“嗯,这些名字我都记下来了, 回到村里再找机会问吧。”斯言伸手把唐遇拉起来, 道:“时间不早,该走了。”
回程时的速度要更快一些, 几人回到院子后, 天色才彻底黑了下来。
今天倒是能够看见星星和月亮,只是由于雾气不散,都像长了一圈绒毛一样。
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入夜之前, 一身红衣的女主人依然敲开房门给众人送了蜡烛, 不过唐遇注意到, 早饭时那两个脸色苍白的玩家, 他们的门, 女人没有去敲。
发到几间倒座房时, 唐遇接过蜡烛后道了谢,目光却绕过她看向了院子里。
封了棺后就不用守灵,所以小男孩儿现在应该已经在主屋里了,只有棺材一前一后的长明灯还在燃烧着。
有了前一夜的教训, 两个人谁都没敢再提去厕所的事,好在他们回来之前就找地方解决了个人问题,关好房门后只管往睡袋上一栽就可以休息了。
唐遇刚刚躺下,胸口的衣服就动了几下。黑色的狗子伸出小爪子扒开唐遇的外套从里面钻出来,然后轻巧的跳到一边,占据了唐遇枕边的位置。
“差点把你忘了。”唐遇笑了笑,侧过身面对着小奶狗,伸手挠了挠狗子的下巴,又逗了它一会儿就打了个小呵欠,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叫早的依然是高亢嘹亮的唢呐声,斯言顶着一头鸟窝从睡袋上爬起来,揉了揉脸,嘟囔了一句:“这动静可真上头。”
但至少,不是被惨叫声叫醒的,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早餐时,昨天那两名玩家没有露面,唐遇重点观察了剩下的人,却发现又有两名玩家产生了变化,而且变化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说自己点了灯也没事的阴鸷男。
阴鸷男人和与他同间的玩家都面白如纸,五官刻在惨白的面皮上看上去格外突兀。
注意到唐遇的视线,正在咀嚼食物的阴鸷男眼睛一立,骂道:“看个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