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苏晏自认为自己现在弹奏得比当初在南望舒大师那次弹奏得还要更好,他心里美滋滋,流霞古琴如今跟他越发有默契了。

学子们去考“射”的时候,赵教头看着他们的成绩直摇头,笑道:“这还只是静止不动的靶子!日后还得练习骑射!你们呐,可得好好学学,之后游学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用的上呢!”

这已经是苏晏放完假回到云山书院后第二次听到“游学”一词了。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他就听自己的二哥苏钰谈到了这游学,似是云山书院会在每年六月时组织学子们出游异地,增长见识。

他和谢临风当时都想要更详细地问问,然而二哥故意卖关子,啥都不说。

“赵教头!游学的时候能怎么用啊?”有学子提出疑问。

“你们出去游学的时候,有时候不在县城里嘛!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很正常!到时候不就得自己打猎,解决吃饭的事。那个时候这技术也能派上用场了。”赵教头解释道。

“当初你们有个师兄游学回来后还特地跟我说,就靠着我平日里训练你们的准头,拿石块砸到了一只兔子,才没有在野外饿肚子呢!”

他笑着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学子们,道:“所以你们之后上课的时候要好好练习啊!”

***

二月二十三日,分舍考试的成绩张贴了出来。

学子们紧张地围着榜单,有人欢呼,有人失落。

苏晏也挤进去看了一眼,瞥见自己仍然被分到了上舍,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次他并不是分舍考试的头名。上一次分舍考试时第二名的徐颖达这次拨得头筹。

看来果然还是不能松懈啊!

苏晏观摩了一下头名徐颖达的答卷。四书文的题目里,他的答卷与苏晏自己的文章看起来不分上下。

而五经文里,徐颖达选择治学的经义是《礼》。这文章破题巧妙,行文条分缕析,颇有“举一纲而万目张,解一卷而众篇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