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苏晏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吃完后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花了几文钱请衙役将碗筷清洗干净还给了他。

此时已是戌时,天色渐暗,官差巡逻的时候已经带上了灯笼,苏晏还能看到其他号房里的点点烛光。

号房的墙面上还有一块凹进去的小龛,可放灯烛。苏晏唤来官差,点燃了蜡烛,将蜡烛放在烛台上,再放进墙壁上的小龛里。

烛光摇曳,苏晏继续看下一题,看完后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打好腹稿后才提笔写下草稿。

烛光下,小少年的脸颊轮廓更显得柔美清秀,纤长的睫毛被烛光染上了点点金色。

夜色渐深,在号房里看不见皎皎明月,只能看到一角狭窄的深蓝色天空。

写完这一篇,苏晏实在是撑不住了,这几年早睡早起的生物钟都形成了。

他收拾好东西,拆下桌板拼好床铺,放下号帘的时候,看见对面的几个号房都还亮着烛光。

苏晏倒也十分理解,毕竟自古以来就是熬夜效率最高嘛。

他闭着眼睛,蜷缩着身子挤在狭小的号房里,在哗啦啦的纸张翻动声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梦中他似乎还听到有人震天动地的呼噜声,昏昏沉沉被吵醒,换了个扭曲的姿势,又捂着耳朵继续睡了。

一晚上就这么断断续续地睡着。

由于红包群在考试期间单方面屏蔽了苏晏,所以他并不知道文豪大佬们正在群里讨论着他的考试。

曹植:这科举取士还真是辛苦。

曹植:敬佩.jpg

杜甫:是啊,太不容易了!

杜甫:就为了这么一点点渺茫的功名希冀,多少士人次次应考,却无奈年年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