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似乎对着两个东方男人十分失望,冷冰冰地提到,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经上了六层了。
——整个教学楼也不过四层!
邵佑听闻,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他看到了拐角处站着的那个身影,瘦弱的,身上很多骨头都扭曲了,头盖骨正汩汩流血。邵佑把这幅景象描述给季寒川,季寒川叹口气,说:“听起来怎么和刘京有点像?”
像吗?邵佑沉吟,说:“毕竟死因差不多。”
“好了,”费力克斯圆场,继续说,“后续调查才发觉,那个学生生前遭遇了严重的校园霸凌。”
季寒川若有所思。
他问:“那他的家人呢,知不知道这些?在整个事件里起什么样的作用?”
是忽略、冷淡,最终一步一步逼死那个少年,还是尽量帮忙,却始终不得其法,最后让男孩痛苦的死去?
费力克斯含糊了一下,说:“他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是的,可以认为他的家人对孩子所遭遇的状况一无所知,从始至终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季寒川喃喃说:“这样啊。”
尤利娅暂时停下步子,表示自己不会继续上楼了,而是准备去周围探索,看可否找到幽灵少年留下的痕迹,从而寻觅脱身之道。
这是一种惯常的对待秘境方式,在国内也有推广。不过国内一再强调,如果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找不到,那最好还是留在原地,尽量拖延时间,等到特案组的到来。
季寒川随意地说:“好啊。”
他拉着邵佑的手,看尤利娅和弗兰克等人推开一间又一间教室们。在经过厕所的时候,几个人听到一阵喧闹声。他们对视一眼,凑到门边听。
最先是一个细弱的男孩声音,叫:“好冷,好冷啊,求求你——”
然后是抬高很多、带着点莫名兴奋的嗓音,懒洋洋讲话,近乎是在笑的,说:“求我什么呀,小米勒。”
尤利娅等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