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后立刻穿衣服”的方案, 在玩家们进来之后十分钟内,就宣布作废。“游戏”并不认可玩家的脑筋急转弯,明确表达出了“你们必须得好好走完流程”的态度,既然如此,就只能迎难而上。
莫文昭捡起钥匙,打开衣柜门。
“unbelievable!”
迟向东手机里的小松鼠大喊一声。
他嘴角露出个微不可查的笑容。算算时候, 自己已经有许久、许久, 没有玩儿过这类放松小游戏。若在从前,迟向东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 自己再开始玩儿消消乐, 竟然是这种时候。
也就在此时, 一滴略带浑浊、总体还算透明的液体, 从天花板上凝聚、垂落,直接滴到迟向东头上, 正中他的发旋。
说是“滴”, 可实际上, 这颗水珠, 足有迟向东的头那么大。
迟向东愣住。
他手指发抖。
这股口水味儿……
呕!
他喉咙干呕, 胃部痉挛。想呕吐, 可因早上没来得及吃饭, 就直接被井碌叫出来, 所以到最后,他也只呕出一点酸水,烧的喉咙火辣辣的疼。
粘稠的液体流了迟向东满头满脸,涌过嘴巴时,他紧紧抿住双唇,不让自己一不留意,就把这玩意儿舔进去。这极大的消耗了迟向东的意志,以至于片刻后,季寒川叫他时,迟向东都僵硬地坐在那里,和自己较劲:不能动、不能动。
这会儿,那滴不明液体已经顺着迟向东的手臂、衣服,滚得他浑身这都是,只有大腿往下算是逃脱。
季寒川喊了两声,没听见回音。他有点不耐烦,抬脚,在迟向东小腿侧面踢了下。
两人并肩坐着,季寒川这一踢,迟向东总算回神。他下意识转头看身边的人,奈何这一眼,更吸引迟向东注意力的是周边环境:两边的墙凹了下去,脚下的“路”上长起了细细的深粉色肉刺。天花板的颜色照旧更深,空调口排出一股浊气。
这环境,但凡不是个瞎子,就能看出:是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