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周五学生们都离开之后,老师会把日记本分一分,每个人分到十几二十本。如果是“重点关照”的,就提前挑出来,交给小孩的班主任。如果没什么特别大事,就在各个老师手中随机看一看。
刘倩也有这份工作。
她会把小孩日记里特别有趣的部分拍下来,发在人数众多的家族群中,感慨:看了这些小豆丁的奇思妙想,搞得我都想快点结婚了。
群里的人就会打趣她,问她和男朋友相处得怎么样。
鹿太太大致看过。但她对刘倩的了解,基本来自于过年回老家时听别人聊天,并不知晓太多细节。
隐隐约约知道,刘倩有稳定男友,家里人也对男方比较满意。但也有人和鹿太太说闲话,觉得男方那工作,说的好听是“稳定”,说的难听就是“没出息”,刘倩的爸妈也不知道为女儿考虑。
鹿太太没有对其他人家里事搬弄是非的习惯。所以这种事,都只是随意听听。总归过年期间,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孩子奶奶家,只有一天去娘家走动。
其他时间倒是时常去看自家父母,可那时候,搬弄是非的亲戚不在,鹿太太无从听更多。
她把自己想到的事告诉季寒川。季寒川“哦”了声,说:“这样。”
鹿太太转而说起其他:“我倒也看过几次刘倩发在群里的作文。二年级小孩一般只能写一百多个字,看来这个工作的难度还是逐年递增。”
季寒川笑了下,在朱真真日记中看到熟悉的三个字,“郑老师”。
梁笑倒是记得他,但也只记得一个身份。小姑娘告诉季寒川:“郑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教语文。”
季寒川“哦”了声,说:“朱真真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梁笑轻轻“诶”了声,片刻后歉疚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季寒川说:“没事。”
朱真真这本日记,写得中规中矩。
在季寒川看来,比起展露心情的日记,这更像是一份作业。时不时还能看到老师的批语,都是“优”,也时常出现“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