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顺着一家外卖平台的注册信息,找到一户老旧居民楼。
季寒川被里面的场景恶心得够呛。好像因为邵佑在身边,所以他对“煮在锅里的腐烂尸体”忍耐度下降许多。等解决这边,从楼里出来,他脸色有点发白。
邵佑亲一亲他,说:“一点了。”
季寒川有点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说:“我要洗个澡。”否则难道要带着这身味道去下一次重启?想到这里,季寒川敬谢不敏。
邵佑说:“嗯,去开间房吧。”
两人去了旁边的酒店。季寒川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好全,这段时间都是邵佑帮他洗澡。热水落下来的时候,季寒川旧事重提,问邵佑:“要不要——”
这里是酒店,该有的东西都有。
邵佑说:“时间太紧。”
季寒川促狭地笑,说:“嗯,那下次换个时间充裕的时候提醒我?”
邵佑看了他片刻。他在帮季寒川洗头发,季寒川仰躺在浴缸里,枕在大理石台面上,右臂搭在外面。
邵佑跪坐在浴缸外。
他低头看季寒川。这个角度,季寒川水面上、水面下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他手指揉着季寒川的头发,揉出一堆泡沫,口中说:“好啊。”
季寒川笑了笑,抬起手臂,看上面的包扎。
他自言自语,说:“这次也在这里吧。”
邵佑微微拧眉。
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