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佑说:“我们都是她的父亲。她和我是有些联系。”
季寒川垂眼,见教导主任颓然地从桌椅上下来。茫然、不知所措。
片刻后,他手机响起。教导主任惊喜了一瞬,拿出手机接通。但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眉眼里的期许一下子黯淡下去。打电话给他的是十五班班主任。
他已经离开围墙有一段时间了,班主任问他情况如何、是否正在与警察做笔录。并且提醒他,还是要叫救护车。
老胡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头发,看着眼前拥挤、闭塞的校园,再看看旁边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看门老头。他心里似乎又一个巨大的空洞,此刻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就在这一刻,“叮铃铃——”
是下课铃声。
老校区很小。即便这么小了,仍然会有学生选择在课间时间出来溜达一下,呼吸新鲜空气。
老胡几乎是从桌子上跳起来,急匆匆道:“把桌子搬回去!”他和看门老头合作,把铁门前恢复成从前样子。然后想:这事儿一定是瞒不住的。
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但这种事,显然超出科学范畴。
他们无法对外联络、不能离开。学生还好说,他们原本就要被留在学校百日冲刺。可副科老师、乃至食堂工作人员,都是周内在学校住宿,周天休假。
今天周四。要么,他现在和这些人摊牌,说外面出了问题,然后一起向学生隐瞒。要么,等到周末再说。
同一时间,食堂二楼,季寒川拐向一边的楼梯。
他已经看得很清楚。校门有问题,远看无碍,近处的教导主任却出不去。接下来九十多天,这里的学生该如何度过?食堂仓库有足够存粮吗?
宁宁跟着季寒川。季寒川也不介意,甚至牵住宁宁的手。
他和邵佑讲话,说:“我还是相信你的。”
邵佑神情淡淡,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