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季寒川说:“你对我没有威胁。”
宋和风困惑地皱起眉毛,“但我对他们有啊。”
季寒川说:“那你可以找他们‘自首’,他们会很乐意杀你。”
宋和风说:“真搞不懂你。”
季寒川不置可否。
他没有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讲出。但这天入夜后,玩家们坐在一起讲话,士气低落又紧张,像过去每一天那样,等着夜里十二点来临。
宁宁坐在季寒川身边,看着沙滩上一只小螃蟹,兴致勃勃。这一回,没有人能看到她。
等到十二点钟,韩秀问:“韩川,你女儿呢?”
季寒川停顿片刻,微微笑一下,说:“这个,我也建议你,不要问。”
韩秀沉默,心中有无数问题,得不到解。
但熬到三点,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像随着季寒川的枪声、随着安平轮滚入海水,一切都消散于无形。玩家们对未来的游戏道路,各有想法。
最后三天,再没有出其他意外。宋和风偶尔觉得,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却不是在看一个凶手,而是在看一个……怎么说,“马上要离开的人”?
他还问季寒川:“川哥,我半夜都不敢睡了,不过你是不是也没睡?”
半夜和女儿拿小贝壳玩家家酒的季寒川:“……”
宋和风感动地:“你嘴上说不管我,但还是愿意看着我,唉。如果我真伤了人,川哥,你杀了我,我绝对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