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滚落的网球,月初粗喘着气,消耗大半部分的体力后他终于领先了一分,喉咙里一阵翻涌,落地后还没站稳就觉得脚下一软慌忙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听着裁判的声音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影,竟然觉得有几分恍惚,左手下意识掐着自己的大腿,逼迫着自己保持着清醒,他还在场上还在比赛不能松懈,还有一颗球,再拿下一分就够了。
场上的他脸色微白,呼吸着急促,平时涂有唇蜜的唇干裂起来,身上的冷汗沾湿了他的衣服,拿着球拍的手逐渐用力,白皙的手背露出青色的血管,眩晕感加强,视野中的人影晃动着眼前忽明忽暗。
缓了好久场下所有人看着台上久久不动的月初,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没听见裁判的话吗?该他发球,他在做什么?
木更津他们站在看台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经理怎么突然就愣住了,他们就差最后一颗球,只要再拿下一颗球,他们就真的赢了。
“还有一颗球!加油啊经理!”
“观月前辈加油!”
对面的藏兔座看着拿着球拍摇摇晃晃的月初,冰冷的神情有些愕然,那家伙的体力是道极限了?
不,不对,体力耗尽不是这个样子,一头冷汗又面无血色咬着牙逼迫着自己的样子分明是在忍受着什么,他可不记得圣鲁道夫的经理有过什么病史,难道真的是体力耗尽了?藏兔座微眯着眼睛揣测的同时又警惕着他会突然发起进攻。
听着台下逐渐激烈的声音,月初神情再度恍惚了几秒,耳边的诧异呼喊声听得有些不真切,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耳膜一样,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让他陷入幻听中。
“经理怎么回事?”
“表、表哥到底怎么了?”赤也看着台上的身影这么久不动,明显地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慌忙绕过其他人朝最前面挤去。
“观月初这是怎么了?”
“那家伙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该不会是还没有从藏兔座的十字架之刑中缓过来吧?”最近的人看着他额头上下滑的冷汗,忍不住说道,但又觉得不太像是没缓过神的原因。
一点微弱的声音在耳边都像是利器擦过玻璃一样刺耳尖锐,嗡嗡作响的耳鸣让人眼花恶心,嗓子发干发疼,恍惚之间他似乎听见裁判的声音,使劲摇了摇头,觉得清醒了不少后,又抬起沉重无比的球拍,抛起了手里握热的网球,身体不自觉的压低了一些。
在网球弹起的瞬间,身影高弹而起,看着在黄色的光点在眼前落下,手里的拍子微微转动着打算纵向切球,啪的一声,网球迅速的越过球网,朝着空出的左边场地疾驰而去。
看着球路突变的球,藏兔座微眯着眼,还真是等着他呢,再次朝着自己的发球区跑去,眼神一沉,踩着基本碎步,迅速的冲到的球的落点,手中的球拍犹如旋风一般挥出而出,砰的一声球拍再次轰出了超强的一击。
月初看着风卷残云而来的网球,眨了眨眼死死盯着它,垫脚轻踏而出,借助于地面的反作用力,瞬间便是追上了这一球,抬手抽击立马给他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