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见我这样说,也只能点点头说:“也对,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我说:“嗯,肯定是你看错了。”
我说完这句话时。办公室内集体沉默,我催着他们:“哎哎哎,两大老板在这里,难道你们还想当面偷懒?工作做完了吗?我要的报表呢?”我点了点手腕上的手表问:“你们看看这都几点了,还待在我这里不肯走,是不是要我请了?”
员工们翻了个白眼给我,向恒大笑着说:“赶紧的。干净的,果冻厂那单子咱们必拿下无疑,后期你们别给我们拖后腿。”
员工们拖拖拉拉的离开,向恒还没走,我从电脑上点开文档问:“你怎么还不走?”
向恒嘿嘿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在桌上,问:“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男人和好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干嘛?”
向恒一副雷锋模样口吻说:“还怎么样,这单子你也知道是因为你的婚姻受到了影响,别扭闹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和好了,毕竟吵架别和钱这东西过不去。”
我说:“你管我,反正这次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别管。”
向恒见我敏感这话题。倒也没再开口,他说:“那今晚记得和果冻厂的陆总吃饭,现在美菱可是接触的勤快呢。”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
到达下午四点时,我还没等天黑下来,便提前下班,发来条信息让沈世林别等了,便径直去了饭店等果冻厂的陆总,和向恒跟那陆总谈了很久,对方一直和我们打这马虎眼,并且非常隐晦和我们说,美菱给了他们什么样的价格。他现在之所有没有立即答应我们,是因为还是非常想和我们盛东合作的。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话,不过大概意思不用猜,就是希望我们调价,最好是给美菱给的价格更优惠更好。
我在心里冷笑,美菱给的价是人给的吗?白做工?明胶厂价格最低也不会压到这么离谱,除非美菱不想赚钱,只想给人做白工才会给出这个价,这姓陆的明显是随便捏美菱给的价来框我们。我
向恒听了脸色也有点难看了,他好声好气的说:“陆总,我们盛东也是非常有诚意来和你们吸吸果冻厂合作,美菱这个价格我们做不了。并不是我们盛东一家做不了,而是整个市面上这个价格没有人会做。”
那陆总说:“向总,这可就是你们不诚意了,这个价格虽然是低了点,可你要想,我们量大,薄利多销这个道理我们大家都懂啦。”
向恒还要说什么,我开口说:“美菱和您开的价格是这个吗?”
吸吸果冻的陆总说:“当然是这个价格。不然你还以为我们来诓你们?”
我笑着说:“当然,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个价格我们做不了。”
吸吸果冻的陆总说:“纪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陆总,按照您刚才给的价格,我们是完全没赚头的,这样吧,我们按照先前协议的价格降低一成,那个价格是我们盛东能够接受的范围,甚至比市面上的价格还低了一成,这已经是我们的最低的底线,我希望您谅解我们。”
吸吸果冻的陆总明显不开心了,因为我们给的价格没有实质性变化,更加没有和美菱去竞争而压价,他没说话,向恒不断和我使着眼色,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喊来服务员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依旧按照刚才来的模式和他谈笑风生,明显他态度比之前冷淡了不少,我们也没再谈生意,什么闲碎的事情都谈了一点,一直到这场饭到结束,陆总满是可惜说:“其实我们吸吸很想和你们盛东合作,可惜双方价格谈不成,我表示很惋惜,不过谈不成没关系,咱们以后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合作的,这段时间真是让向总和纪总破费了。”
我笑着说:“不用,我们送您出去。”
向恒去买完单后,我们已经将吸吸果冻的陆总给送走了,向恒将信用卡塞进皮夹内说:“这单是没有谈成?”
我说:“算是。”
向恒骂了一句:“妈的,这陆扒皮,还真是陆扒皮。”
我说:“你打电话给美菱,和他们核一下价,看他们是否真的给的是那价格。”
向恒说:“这明显不可能,美菱和我们存在竞争,这个单现在他们还抢着呢,怎么可能会给我们透露价格。”
我说:“也对,等他们签完合同后,再问也不迟,只是我敢肯定,美菱这个价肯定做不了,肯定是那陆扒皮随便捏一个数字,来和我们压价的,以为我们和美菱抢红了眼,双方公司压价一定会压到眼红。”
向恒说:“那怎么办?”
我说:“这单不做了,凭什么啊,价格这么低,又不是我爸,为什么要给他白做,就算量多也不做。”
向恒也表示没问题,他说:“没赚,自然不做。”
我问向恒这顿饭吃了多少钱,他有点心疼告诉我,光一瓶酒就一万,贵的很。
我说:“单没拿到,陆陆续续吃饭就吃了几万,早知道,我们应该带着他去麻辣烫店,搓一顿砂锅米线。”
向恒非常认同的点点头,我们两人都有些郁闷回了家,到达家里后,沈世林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他乌黑又细碎的头发上有水珠,大约刚洗完澡,我脱掉鞋子穿着棉拖鞋朝他走去,他听到声响后,看向走进来的我,将杂志合住,说:“回来了。”
我放下手中公文包,主动塞入他怀中,趴在他怀中,脸埋在他胸口,鼻尖是沐浴露清香。
他放下手中的杂志抱住我,问:“怎么不让我等。”
我躺在他怀中闭着眼睛说:“公司内的同事都发现你的车了,以后我还是自己去上班吧。”
他轻笑一声说:“不好吗?”
我说:“很好,可是……”我想了想,沉默了下来,并没有直接问下去,而是往他怀中更深埋了,他手指轻轻抚摸着我鬓角说:“有打算和顾宗祠离婚吗。”
我身体一僵硬,抱住我的身体的沈世林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抚摸我鬓角的手也停了停,他淡淡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