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饭期间,徐婉怡一直问袁腾是不是在追我,袁腾笑得儒雅,也丝毫不否认说:“连你也看出来。”他看了我一眼说:“不过好像你表姐没看出来。”
徐婉怡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她手中拿着一只螃蟹,嘴里咬着蟹黄,说:“不是吧,表姐,姐夫这样一表人才的人,你都看上不上?”
她那句姐夫一出,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拿起手边一包纸巾就朝她砸了过去,怒吼了一声:“徐婉怡!你够了!”
徐婉怡看到没见似乎真的蕴藏了怒火,她揉了揉被纸巾砸的脸,说:“好了,不说总好了吧?”
袁腾看到这场景,只是笑了笑,没说话,递了一只剥好的虾放在我碗内。我看了一眼,拿筷子重新夹起递给了徐婉怡。一旁的徐婉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袁腾一眼,又将那只虾夹到我碗内说:“我才不吃呢,我对虾过敏。”
这顿饭吃到尾声,江铃打电话说,让我回来一趟,她要一份明天开会需要用的文件。
我在电话内说:“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
江铃说:“我也还没吃饭,难道你在和别人吃饭,今天夜晚这份文件你就不给我了,明天的会议就不开了吗”
江铃这样一说,我只能说:“好的,我立马就来。”
我挂断电话后,对袁腾说:“我需要去一趟公司。你们两人吃吧。”
我招来服务员买单,袁腾起身说:“现在车不好打,我送你。”他又看了一眼窗外,他说:“而且现在外面好像下雨了。”
经袁腾这一提醒。我侧过脸去看,发现外面果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为了怕江铃久等了,我说:“好吧。”
我们正要起身,还坐在餐桌上猛吃的徐婉怡。用油腻的手指着鼻子问:“那我呢?”
我说:“我们先送你回我那儿吧。”
徐婉怡觉得可以接受,便拿纸巾擦拭完手指上的油。等我要去买单时,袁腾已经买完了,催促着我们说:“快走吧,不然雨要下大了。”
我们三人一齐出了海鲜楼,袁腾去提车。果然没一会儿,外面下了好大一场雨,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座雨中城市,地下一片雨水反映的冷光,正脑海放空时。
徐婉怡挨在我耳边说:“表姐,我觉得袁腾挺好的。”
她冷不丁一句话,将我思绪拉回,我想起她之前一口一个姐夫。声音不悦说:“再好也和我没关系,别给我贴上去喊姐夫,丢不丢人。”
徐婉怡手搭在我肩上说:“刚才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都发亮,表姐,他比郑江好多了。看他开的车也不便宜,穿着方面都挺有品味的,没什么好挑的。”
我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等袁腾开车来后,他从车内撑起一把伞,来到海鲜楼门口接我,将我和徐婉怡送上车,他自己才收了伞,回了驾驶位置。将徐婉怡送回去后,徐婉怡还很不识趣和他打招呼说:“姐夫,那我先走了。”
袁腾到现在似乎很坦然接受了这称呼,他朝徐婉怡挥了挥手,徐婉怡撑着伞转身走了。
袁腾又再次开车将我往公司送,刚才有徐婉怡在,没显得怎么样,可现在徐婉怡一走,反而之前的热闹衬得现在的尴尬,袁腾再也没有提我和沈世林的事情。他只是偶尔问我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我也一一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