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易家老宅跑出去后,并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到处均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多久,天渐渐亮了。
我给了赵晓文一通电话,让她来接一下我。
等她赶到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当她从车上下来看到全身湿透的我,还有满是泥浆的赤脚,她瞬间就尖叫了出来,她以为我是被人抢劫了,
当即便叽叽喳喳围着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现在根本没有太多心情和她解释,只是满脸疲惫说:“晓文,先让我上车。”
她碰了一下我的手,见冷的似冰,脸色却又红的诡异,她不敢再耽搁,便赶忙将我扶上了车。
到达车上后,我第一件事情便是给了赵州一通电话,约他四个小时后,在一间咖啡厅见面。
电话刚挂断,赵晓文刚想对我说什么,她手机突然便响了。
不知是铃声太过尖锐,还是这通电话来得时间有些敏感,在那一瞬间我们两个人同时看了过去,来电提醒上显示着易晋两字。
赵晓文大约也猜到我今天的狼狈,也许与易晋有关。
当即便问我:“接不接?”
我说:“接。”
她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平时张牙舞爪的她,一面对易晋,就和病猫一样,细声细语的喂了一声,然后唤了一句:“易晋哥。”
易晋悦耳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传了过来,他说:“晓文,樊樊在你那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