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霖的助理送来一套衣服过来让我换了一下,由于上次喝醉被他带回公寓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基础,也不会像向上次那样手中拿着胸罩就冲上去问他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像我一个已婚妇女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别人惦记着的,像他们这样的男人要想找一个德才兼备的女人实在太容易。
我也很心安理得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灰溜溜进了浴室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我平生也没穿过什么贵的离谱的东西,去商场买都是觉得适合我,价钱也没贵到离谱,一般都是能够穿就行。
这衣服穿在身上的料子就知道价格不凡,我偷偷看了一下标签记住这个牌子,打算回家的时候用电脑在网上查一下价钱,我会还给她。
失婚妇女,也该有点失婚妇女的模样。
等我出来的时候,许深霖的助理正在拿着电脑和他在讨论着什么,两个人都特别专注也没有发现我已经换好了。
这间房间是套间,有厨房,也有餐厅,还有卧室,房子特别大,装潢有点偏欧式的。
餐厅外面摆了一点糕点。我觉得有些饿,一声不响走了出去坐在餐厅的大长桌面前,捏了几块吃的很起劲。
吃到第六块的时候,宋濂十万火急打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我有些内疚,不敢告诉她昨天我将江南城整的有点惨。
一般女人特别恨一个男人的时候,虽然口中是恨不得抽他皮,扒他筋,可实际上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估计如果我告诉他江南城现在人被我整到警察局去了。
宋濂会走过来顺道将我也送进去。
我只能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偷瞄了一眼正在卧房那端讨论事情的两个人,小声撒了一个谎告诉我姐说我有点事情,现在这在外面。
宋濂在电话那端狐疑了很久,问我昨晚怎么不辞而别了,搞得她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早上起来脸上压出了几条皱纹。
然后又问我,昨天夜晚她好像听见江南城的声音了。
我立马打住了她这样的想法,打着马虎眼笑哈哈的说,你真是想江南城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来,别想那么多。
宋濂在电话里面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也对,他怎么可能回来。
说完就不说话了,宋濂特别失落将电话挂断后,我坐在那里楞了半天神,觉得这就是乐极生悲留下的后遗症。
昨天晚上虽然一醉方休了,可醒来后意识还是无比清醒告诉自己,你就在一个星期经历了一场大劫,你从一个什么都有的人,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丈夫,孩子,闺蜜,人生中所有的东西都从你身体里抽离而去,宋文静,记住,你现在又恢复了二十岁以前的人生。
只不过二十岁以前的自己有着青春,而二十五岁后的自己,只是站在青春的尾巴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甩下去。
吃了几个糕点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身便去卧房敲了敲门,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手提皱眉沉思的许深霖看向这边。
我站在门口说,总监,我先回去了,这次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