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女人转身想离开时,我在她身后及时问了一句:“你是谁?”问完,我又加了一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女人脚步适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我,她认真的打量了我几眼,笑着问:“你想知道我是谁?”
我说:“不。我并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反而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女人脸上嫣然的笑更为妩媚了,她忽然转过身,朝我伸出手走来,主动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童谣。”
她介绍完自己后。又顺势问:“你呢?”
虽然这女人的眼神我很不喜欢,但她竟然主动和我打招呼了,我也朝她伸出手说:“我叫梁笙,你好。”
我们双方握住后,她立马松开了我的手,笑得客气而张扬说:“从今天开始,可能会需要梁小姐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这边的人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她这句话刚落音。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便有人走了进来,同样是一个陌生人,大约是这女人的下属,他刚挨在那姓童的女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屋内所有人都齐齐侧脸看了过去,敲门的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他容貌清冷,身材也非常高挑,自有一股气度不凡。
他走进来后,谁都没有看,目光始终落在那个叫童谣的女人身上,他到达她身边后。也非常尊敬的唤了一句:“童小姐。”
童谣听了,嘴角勾起一丝笑。那双勾人魂魄的双眸带了一丝无声的诱惑。可她嘴上却非常冷静的嗯了一声说:“既然你来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简延,爸爸说一旦这件事情完成了,明年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她朝那男人靠近了一点,那双涂着妖娆红色的纤长十指暧昧的落在男人胸口,她说:“你开心吗?”
那男人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还是小声嗯了一下。
女人漂亮的脸蛋绽开了一朵花,她踮起脚在男人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留下一枚浅色的唇印,娇笑的一声,带着身后的下属便风情万种的离开了。
剩我一个人傻不愣登的坐在那里茫然的瞧着。
那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对身后跟着的人说了一句:“你们也下去吧。”
他身后的人听了,便低头说了一声是,同样转身离开了房间。
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人时,我收起愣怔的表情,抬脸看向他的第一句话便是:“简延是谁?”
他简短的回了我两个字说:“是我。”
我说:“你不是叫朱文吗?”
他反问:“你现在还认为我是朱文?”
听到他这句话,我笑了出来,笑容内满是嘲讽,我说:“也对,现在的你是赫赫有名的黑道人,你怎么可能会是我前助理朱文呢?”
朱文听到我这句话,没有任何叙旧的想法,他拉了一条椅子坐在我的床边,一副公事公办开口说:“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必在提起,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说:“你想说什么。”
朱文说:“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沈柏腾大约都已经告诉你了。”
我冷笑说:“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朱文毫不客气开口说:“我也从来没有打算你会有东西给我,不过,只要沈柏腾肯给,这件事情自然就简单了很多。”
我抬起脸看向他,嘲讽一笑说:“你以为沈柏腾交出袁氏的股份吗?朱文,你太天真了,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朱文笑而不语,良久,他看向我已经凸显的小腹,说:“看来这么久不见,夫人就已经为人母了。”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说:“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事情。”
他问:“孩子是沈柏腾的。”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半晌,问:“是又怎样?”
他摇头说:“没怎么样。”顺带着说了一句:“那我提前恭喜夫人了。”
就在我们两人说话期间,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朱文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事。
门外有人说:“童小姐身体有些不适,让您过去一趟。”
朱文听到这句话,没有回答什么,看了我一眼后,并没有多停留,转身便出了房门。
我一直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忽然预感到好像有什么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因为朱文不再是以前的朱文,而现在也根本的情势也根本不像以前了。
茱萸县的危险没有人比我这个亲身体验的过的人更有资格来描述,袁氏他们肯定是势在必得,可沈柏腾不把股份交出来行吗?
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商人向来对黑道避之不及,可现在他却在当面和他们抢夺东西,后果他是否承受的住。
这些东西才是我所担心的。
可一旦他将股份交出来了,那他答应我的事情也终究不能成为现实,他交或者不交,对于我来说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这真是一个让人左右为难的难题,想必现在的朱文绝对不会再顾忌任何情谊来对我手下留情了,因为他是程简延了,再也不是以前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