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都同时没有说话,房间内只有挂在墙壁上的时钟转动声,咔哒,咔哒,声音特别微妙,却又刺耳。不断在督促着这丝沉默往前走,越往后,越清晰。
我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太鲁莽了,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口,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可说出来就伤了人。
这丝沉默最后由我打破。我说:“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你别乱想。”
朱文也冷静了下来,他见我用手揉着眉头,又往回走,他从桌面上抽出几张纸巾为我擦拭着桌面上的咖啡液体,擦完后。他将脏掉的纸巾扔在纸篓内,又重新抽出几张为我擦拭着手背。围讨讽亡。
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溅在我手背上的咖啡渍已经逐渐变干,让我手背有一种怪异的紧绷和粘稠之感,擦起来也非常费力,不过朱文还是擦得很仔细,一点一点将我手上的咖啡渍拭干后。他声音平稳的说:“我说过,我不会背叛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会伤害到您,所以,您不用恐慌。”
我靠在椅子上,用手揉着眉头说:“你让我如何放心,如何不恐慌。我对你一无所知。”
朱文说:“您想知道什么。”
我放在眉头上的指尖一顿,看向朱文的脸,我说:“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目的,你的身份是什么,这些你都可以告诉我吗?”
朱文将纸巾从我手背上拿开。他说:“如果我说我没有目的呢?”他说完这句话,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他说:“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您?太太难道会不清楚。”
朱文平时没有太多情绪的眼睛,此时竟然有透露了一些连我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情意,我看到那丝情意,我下意识躲避,朱文忽然音量增高唤了一句:“太太。”
他这是在示意我不要躲避,我只能看向他。
朱文说:“这一切不都是您希望的吗?让我爱上您为您所用,我明知道是您的手段,我明知道是个困住我的深渊,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往上爬,这些事情您不是不清楚,您不是不知晓。我不明白,您到底还在怕什么?怕我背叛您吗?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背叛任何人,可绝对不会背叛您,因为我说过,您永远都是我的太太,无论您要做怎样的决定,需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帮您。”
朱文情绪难得有些激动的说出这些话,可却听得我头皮发麻。
他还在继续说:“我可以忍受您对我的猜疑,我的不信任,可我无法接受您逃避我的感情,怀疑我对您的感情,这是对我一种侮辱。”
我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听着他说这些话,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因为我无法回应,也不知道对他的话回应什么。
朱文见我一直都没说话,他本来朝我挨近而稍微弯曲的身体直了起来,他眼神内激动的情绪如一把熄灭,那一丝青烟消失后,倒是恢复得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了,他说话的音量也变回了平时的自持平稳,他转移话题说:“我相信,这次事情您也万分乐意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