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腾被紧急送进病房,可这里的医疗设备水平有限,只是给周围的村民治疗一下小感冒而风伤,那医生查看了一下病床上沈柏腾胸口的伤口时,立马朝我们摆手说,让我们赶紧送去大医院。他们这里没办法治疗。
我看了一眼病床上脸色越来越白的沈柏腾,那是甚至都来不及去着急,而是冷静的拿出手机联系这里的大医院让他们做接收的准备,这方的医院又帮忙沈柏腾抬上救护车,并且还派了一名医生上来,为他做在止血的准备。
车子在云麓市内飞驰着,我死死握住沈柏腾的手,望着他紧闭的双眸,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四十分钟过去后,车子停在了市中心的医院,早已经在门口等待的医生,当车门一开,便迅速的将担架上的沈柏腾抬了下来,就在这混乱中,我被人推了一把,正好推倒在车内一处角落。沈柏腾很快便被医生和护士急速推入医院。
直到车内没有人后,我才回过神来,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然后尽量支撑着酸软的身体从车上一步一步走下来。然后朝着医院内走去。
沈柏腾进入抢救室后,整整两个小时没有出来。
在这两个小时中,我才明白时间竟然是如此难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终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后,沈柏腾被医生推了出来。
我立马冲上去,随着他病床的速度走动着,他双眼仍旧紧闭没有睁开眼,脸色比之前还要恐怖。
我慌张的抬起脸来问医生他的情况。那医生安慰我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他说完,便没有我多和我说什么,而是和护士一起将他推入了病房。
之后出来后,才再次和我说清楚沈柏腾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仔细的听着,医生说并没有上到心脏,情况还算好,如果子弹再稍微往里面打上两寸,估计情况就不会现在这么轻松了。
之后医生离开后。我便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在单子上签字的手都是细微颤抖的,我强力稳定住,然后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上了了我的名字。
之后,我在病房内陪着沈柏腾,他昏睡到大半夜时,麻药已经缓慢散去,竟然就睁开了眼睛来看我。
我当时坐在他病床边整个人跟傻子一样,愣愣的看着他。
沈柏腾说:“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他问的很平常,似乎自己刚才并没有在手术内经过漫长的生死挣扎,我嘴角扯起一丝僵硬的笑说:“这里离酒店太远了,所以,没有地方休息。”
沈柏腾忽然要移动身体。我大惊去按住他问:“你肩膀上的伤!”
我的大惊小怪,换来沈柏腾淡淡一眼,他说:“你急什么。”
他用没受伤的手挪动了一下,空出一块地方,对我说:“过来。”
我说:“干嘛?”
沈柏腾说:“你真打算一个人坐一夜?”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望着狭小的病床犹豫着,沈柏腾似乎是对于我的慢吞吞有些不耐,说:“愣着做什么。”
我说:“这不好吧,你是病人。“
沈柏腾冷笑一声说:“之前在来的路上的怎么就没和讲客气?不是还骂得挺好吗?”
我想起之前为了朱助理的死,只能硬着头皮朝他病床上爬了上去,我脑袋枕在了他没受伤的手臂上,他将棉被稍微一拉,便将我抱在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