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话,我第一时间便是抬起脚朝着他腿间狠狠踢过去,可沈柏腾迅速一躲,我用力将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狠狠一推,便拿起琉璃台上一盆水,朝着沈柏腾泼了过去。
他顺势抓起一旁的锅盖一挡。可惜挡得了前面,挡不了侧面,挡得了侧面,挡不了后面。
这一瓢水下去后,我用力将手中的脸盆往地下一砸,一句话都没说,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正好碰见要进厨房内的仆人,我急中生智忽然脚一崴,那仆人惊呼一声便快速扶住了我,她焦急的问:“四太太,您怎么了?”
我整个身体依偎在她身上,表情痛苦指着自己瘸着的脚说:“疼疼疼。”
仆人立马扶着我朝楼上走去,至于后面沈柏腾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吃晚饭便在房间内睡了。
大约凌晨三点钟,我半睡半醒时,便感觉房间内有人进来,微微睁开眼去看,是拿着拐杖进来的沈廷,他满脸愁云惨雾。坐在床上后,望着地下的光源许久都没有动。
我就躺在床上看着他,也没有起来,许久,他动了几下,要上床来时,我立马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沈廷醒来后,我正在给他穿着衬衫,门外传来敲门声,本来正在望着我身后台子上一株兰草沉思的沈廷说了一句:“进来。”
我以为是仆人,可当门缓缓被推开时。进来的人是身上穿着家居服的沈柏腾,他对沈廷说:“爸爸,甄有道和潘总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沈廷听了,便开口说:“好,告诉他们我立马就过来。”
沈柏腾听了沈廷的吩咐,便点了点头,在他要退出房间时,眼睛轻轻扫了我一眼,接触到他视线后,我立马低下头,有点慌的为沈廷继续扣着衬衫扣子。
门彻底被合上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可扣到后面,我发现最后一粒扣子没有扣眼儿,我心内咯噔了一下,发现自己刚才因为沈柏腾忽然的出现。慌了心神扣错了扣眼,我正在向着该怎么办时,发现沈廷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失神和错误,他也眉头紧皱大约在想公事。
我赶紧趁他没发觉时,将他的扣子重新给解开,重新按照顺序给扣上,这些事情做完,我莫名有种长跑了一千米的疲惫与虚脱感,又赶紧拿起一旁的外套给沈廷穿上。
一切都完毕后,沈廷出了房间去楼下开会,我也随便收拾了一下,下了楼。
到达楼下后,我才听仆人们说,因为昨天夜晚公事上的事情商量到太晚,沈博文和沈柏腾这两兄弟都没有再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在沈家住下了。
难怪今天一大早,沈柏腾便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