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方笑着说:“我知道啊。”大太太见我如此坦然的承认,稀疏的弯眉稍微一挑,我又笑着说:“沈伯伯只不过是因为我母亲的关系所以才会对我照顾有加,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我想像我这样的身份,根本连坐在这里和大太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很感谢这段时间太太和沈伯伯对我的照顾,也希望沈伯伯能够将我妈妈放下,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人永远惦记着,只会有痛苦。”
大太太端起一旁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笑容雍容说:“你有这样的心,我很欣慰,既然你懂你沈伯伯的心结在哪里,就帮我多劝劝他,像我们对他说再多,他也不一定会听,你是佩蓉的女儿,多少有些作用,他现在看到你就跟看到你母亲似得,精神也比从前好了不少,这段时间你多陪陪他。”
我说:“这是自然,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沈伯伯做的。”
聊了这么久,两人似乎一时半会都找不到有什么话题再聊,我也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品尝那味道并不是很对我胃口的花茶,这种东西喝到我胃里,不过是暴殄天物,只是比白开水多了点香味,其余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杯内的茶水喝到快要见底,我将杯子放在桌上,有些好奇的问大太太我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沈廷,可男人记住的女人的东西,只有漂亮年轻,性格温柔娴淑这普遍性几点,而女人对女人的见解,就要更深入彻底得多,特别是情敌。
我很想知道,那个从我出生就意外死亡,并且让沈廷如此病态般深爱这么久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大太太有点意外我会问她这个问题,我笑着补充说:“您也知道,我母亲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便离世,我想多了解一些她的消息。”
大太太沉默了半晌,她嘴角慈祥温和的笑收了收,良久,正色的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妈妈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性格温柔又娴熟,对每个人都很友好。”大太太看向我说:“其实我也只和你妈妈见过一面,对她印象并不是特别深。”
我有点遗憾的说:“原来是这样。”
大太太略带歉意说:“抱歉,没有办法让你多了解你的母亲。”
我笑着说:“没关系,我只要知道我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好了。”
我和在大太太房间内待了一会儿,楼下的仆人便上来通知我们,去医院复查身体的沈廷回来了,大太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带着我下楼去迎接沈廷。
我和大太太从楼上下来后,沈廷正好从门外走进来,榕惠满面笑容去迎接,可刚到达沈廷面前,沈廷却看都不看她,目光直接掠过她看向随着大太太下来的我,他隔着老远的距离朝我笑。等我和大太太下楼后,到达他面前后,他笑着问我:“这段时间还适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