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跑到楼上后,便进了自己房间。
对于楼下这一残局,保姆们吓到不敢动一下,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孟颐正儿八经的发火,虽然平时他很是严肃,可从来没在保姆面前发过一次火。
这还真是把两个保姆吓得够呛的。
孟颐过了许久,坐在餐桌边望着这一桌也没怎么动的菜,便打发了保姆离开。
保姆也不知道该不该收,不过听孟颐的吩咐,便全都点了点头,很快从老宅这边回去。
等人走了后,孟颐坐在那倒仍旧没动,在那坐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他才从椅子上起身上了楼,从走廊经过,直接朝最里头的那间房走去。
方桐还趴在床上哭着。
孟颐推门进去,她人也没起来,鞋子掉在地下,哭的很是声嘶力竭。
孟颐倒也不说话,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坐在那看着床上的人,这里的一切倒是什么都没变,像是回到了以前,可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哭过,至少在这栋房子里,她是万众宠爱,谁也不敢给她气受。
如今却是什么都变了,再也不是从前了。
孟颐靠坐在那,等了很久,说了句:“现在是没完没了是吗。”
方桐听到他声音,心里又是一阵愤怒,她愤然抬头红着眼睛朝他看去,眼泪水哭湿了枕头,泪水也糊了一脸,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她充满恨意说了句:“孟颐,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说完,人又继续趴在那哭着,抽动着身体,完全没有停不下来的意思。
孟颐听到她那句话,冷笑一声,问:“恨我,你恨我什么,恨我碰你?”
方桐尖叫的拿着床上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孟颐任由她砸着,枕头落在他身上也没动,就冷冷的看着她。
方桐坐在床边说:“你卑鄙无耻,是,我妈是孟家的罪人,可是她是我妈,那是她的遗物,我现在也只能拿到她这些东西了,你连这些都不给我,孟颐你就是个禽兽,不!你是禽兽不如!”
对于她这些话,孟颐语气倒是很轻松的回着:“嗯,是,我不禽兽的话,怎么中你招来碰你呢。”
方桐知道他现在就是在回击她之前的那些话,她几乎要恼羞成怒,又冲过去厮打他:“孟颐!你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就在她撒泼厮打他的时候,孟颐将发疯的她一扯,直接扯着在怀里,抓着她双臂说:“你够了啊,别在这跟我撒泼,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方桐坐在他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望着他。
孟颐皱着眉头,方桐哭得也几乎没力气了。
孟颐皱着的眉头才缓和,说:“别哭了。”
接着,他手将人扣在怀里,方桐被他扣在怀里,落在他身上后便不再动,在他身上继续哭泣着,手还紧抓着他的衬衫。
孟颐也平息下自己的心情,他还真没见过比她还闹腾的人,两人暂时都没再说话,方桐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身子逐渐放软了下来。
孟颐的手落在她头上,好半晌,他手掌顺着她头发落在她侧脸,将她脸从怀里掏出来,方桐推开,继续埋着。
孟颐低头说:“别给脸不要脸。”
方桐抬头反驳:“我就是不要脸,怎么了?”
她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你这么讨厌洛禾阳,你还睡我,你比我好吗?”
孟颐没想到她还敢提,简直是熊心豹子胆,他一把捏着她脸:“你再给我说一句。”
方桐一脸不怕死,说:“我就要说,你连洛禾阳一瓶酒都容不下,可笑你还同她的女儿苟且!”
孟颐眼神微眯,眼睛内寒光乍起。
方桐望着他抽泣着,知道他脸色不对,发现情况不对,便立马推开他,想从他身上起。
可谁知道孟颐抓着她头发将她拽了过来,方桐吃痛反手去抓自己被他拽住的头发,她一回头,便被封住了唇,脑袋被他掌控在掌心。
刚开始方桐还挣扎,脚在那扑腾着。
可没多久,两人吻到了一起,她反抗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两人缠着唇舌。
她脑袋在他脸下,手从挣扎变成无意识的环抱。
到第二天早上,方桐窝在床上,她的床上,房间内一片粉红色的,孟颐赤着上半身躺在她身边,她也不睁眼,窝在那。
楼下有脚步声,孟颐从床上起来,方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