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就不送,我让我妈打死你!”
他爸扒着铁门,“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出来,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声音老大了,离得近的几个棚子里的学生都朝他看过去,沈诏不觉得有什么,他今天没项目,也没穿校服,里面一件白色T恤外面一件浅蓝色的连帽防晒衫。
看着显小。
他把书包“砰”的一下丢在桌子上,拉开拉链,“我带了汽水,呐,给你们一人一瓶,剩下的我要给我自己班的。”
他又背着书包往隔壁棚子跑。
宋之言弯着腰还在奋笔疾书的夸他和顾望的盛世美颜,就听见顾望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犹疑道,“宋之言,你看看,诏子的裤子是不是湿了?”
宋之言看过去,丢了笔笑得跟个傻逼一样,“他这汽水是冰的,把书包打湿了,书包又把裤子打湿了,望你别告诉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
顾望,“……”
他想起了前不久,他在贺清桓面前的尴尬。
也是裤子打湿了,比沈诏还要尴尬,因为打湿裤子的不是书包,是内裤。
即使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再想起来,顾望依旧想要捂脸钻地。
说到这个,贺清桓的衣服还在他那儿,得找时间还给他才行。
估计是想什么来什么,顾望看着宋之言写完了他自己的,又提笔开始写顾望的,不忍再看下去了,他抬眼往四周看。
正好看见贺清桓跟越枫从教学楼出来。
贺清桓今天穿了一件很宽松的长袖白T,宽松的灰色束脚运动裤,休闲又舒适,顾望很少看见他这么穿。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校服,拉链拉到最顶上,禁欲又清冷,疏离感十足。
他一路过来,棚子里很多人朝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