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把白天布置的作业做完后,刚好下了晚自习。
他不是原身,但他会给原身一个繁华满布的锦绣前程,与贺清桓无关,害死原身的,是蒋驰,是原身盲目的对错的人的执着。
他慢慢收拾完了书包,没注意到教室里的人都已经走了七七八八,沈诏趴在窗户上,“望望,我跟言狗先走啦,回家我们好好聊一聊哦,还有我的一百根棒棒糖!”
“好。”沈诏的出现让顾望心里轻松了很多,他应了声,就看见宋之言拎着书包直接从窗户翻出去了。
顾望,“……”
走廊里人挤人,上方吸顶灯起不了什么作用,感觉还是昏昏暗暗的。
顾望背着书包,他一踏出教室门,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周围人都在往楼梯口涌,嬉笑打闹,聊天推搡,谁会注意哪个跟哪个在偷偷牵手。
顾望侧头看,贺清桓的脸在灯下影影绰绰,他看不清贺清桓的表情,挣了一下,没挣脱。
贺清桓带着他往前走,完全看不出两个人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牵着手。
“望望,”贺清桓的声音压得很低,眸子漆黑,映着淡淡的光点,他看着顾望,眼里只有顾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姿态放得很低,是顾望完全意想不到的低,贺清桓的傲是可以从各个方面看出来的,居高临下,他不是看不起你,他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越枫没在,他在估计会被贺清桓的能屈能伸吓背过气,你这还叫“我不会?”我看你挺会,硬的软的都会。
人有劣根性,当一个人完全表现出对你的包容和忍耐的时候,你会放肆许多。
一人抑,就有一人扬。
更多的,是晚自习上睡觉时做的梦,那像在提醒顾望,你心软,原身会走上书里的老路。
你又要让原身再对不起他家人还有沈诏和宋之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