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会计第二个。
“还有我。”几个干活有名的妇女都上了。
他们看着顾希用针线缝吕玲玲的小腿肚,觉得那像缝在自己的腿上一样,疼死了。但同时,眼中又不由的生出一抹敬佩。打针、缝线,乔知青样样都会,真是好厉害。比邻村的大夫厉害,感觉跟医院里的大夫一样。
“啊……”吕玲玲大叫,“乔望,乔望你要干什么?乔望你这个混蛋,你不要以为下乡就可以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告诉你那个贱人妈……”
面对吕玲玲的破口大骂,顾希无动于衷。他缝好伤口,再用白色的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最后绑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拆线之前不要碰水,医药费六块八。”
“我……我没有钱。”吕玲玲眼睛一转,看到跟着来的乔舒,她顿时看向乔舒,“姐姐……大姐,我下乡没有钱,家里的钱爸妈都给乔望了,你帮我付一下吧,姐姐……”
顾希对女人其实很宽容的,生活在他那个年代的女人,打女人是可耻的一件事。更何况吕玲玲才17岁,在顾希这个老妖怪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但是有些人就是不懂教训,他也不愿意耐着性子陪她玩。简单来说,吕玲玲这种档次的人,还不值得顾希花心思来玩游戏。论花心思,他对这个世界的男主还能生出几分期待。顾希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吕玲玲:“趁着大家都在,我就说一说我家里的事情,本来还想给你留点脸面的,但既然你不要脸,我倒是也无所谓。我叫乔望,今年16岁,乔舒是我姐姐,今年26岁。
14年前,我从军的爸爸为国家牺牲,国家送来了抚慰金和每个月10块钱的补贴。而同年。我妈带着我和姐姐改嫁到吕家,抚慰金和补贴,都是我妈拿了,我妈改嫁的时候,吕玲玲的爸爸吕伟和前妻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就是吕玲玲。
十年前,我姐16岁,吕玲玲的大哥貌似17岁,国家给吕家下了下乡的名额,吕玲玲的爸爸以养育我们姐弟有恩为理由,要求我姐姐代替他儿子下乡。
我和我姐姐是革命烈士遗孤,国有律法规定,烈士遗孤是不用下乡的。而且,当年我妈拿的抚慰金和后面部队给的每个月10块钱的补贴,足够养育我和姐姐成长成人了。更何况,我爸爸去世前,在县城买了房子,后来我妈改嫁了,那房子出租了,出租的钱也是吕家拿着。我不知道吕家有什么脸面,还要我姐姐还恩情。
我姐姐是个善良的人,她不忍心让我妈妈难做人,她就下乡了。
直到今年,吕家又来下乡的名额了,吕玲玲的爸爸要求我代替吕玲玲下乡。可惜的是,我的户口已经迁移回乔家了,在下乡名额来之前,我已经自愿报名下乡了,吕家无法逼迫我。所以吕玲玲不得不下乡。至于吕玲玲说的,他爸爸给我钱,那更是可笑。我家县城的房子后来不出租了,因为吕玲玲大哥结婚了,吕家房子不够大,所以住到了我家。天下间哪有把前夫的房子,让给二婚丈夫的儿子住的道理?何况,我爸又不是没有儿子,所以我提出,把房子卖给吕家,吕玲玲的爸爸这才给我钱。
我倒是没有想到,吕玲玲还想倒打一耙。”
听了顾希的话,大家实在震惊。
其实二婚的家庭不少,就是村子里也有二婚的,也有为了继子继女对亲子亲女不好的,但其实这样的不多。可事实是一回事,听着顾希说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说书的故事总是特别容易打动人。
“众位,还有一件事还希望大家帮个忙,我和吕玲玲有家庭矛盾,今天用的这些药,还希望认识字的帮我抄下来记下来,免得到时候我再被她倒打一耙,利用这个要我赔钱,那我就是好心做坏事了。”顾希又道。
赔钱两个字让众人心一紧,刚才吕玲玲不就是咬着钱不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