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du]四议英雄是如何被抹黑的,回大佬对袁崇焕的总结[博客帖]
在我通过几篇文章指出大佬篡改史料制造伪证的情况下,酷爱“引经据典”的大佬很聪明的改变作战风格了。只扣帽子,不摆证据,这的确是伪证被一再拆穿无以应对时的好方法。那么,既然他开始不摆证据凭空造谣,我就用真凭实据来拆穿他的谎言吧。需要注意的是,大佬这里总结的袁崇焕的“失误”,绝大多数都是根据已经被我拆穿的伪证而来的。在一再回避我的“30问”和“13问”的同时,他却又四处抛售这些根据伪证而来的错误结论,可见,大佬在失去了售卖伪证这个看家法宝后,只能用无数遍信口雌黄的重复谎言来制造视觉疲劳了。只是,谎言即使重复了一千遍,难道就会变成真理吗?
他主要的负作用是改变了1628年关外的有利形势,袁大人出关以前,后金由于饥荒而没有粮食吃,窘迫得向朝鲜要粮食,恳求王之臣和毛文龙谈判都遭拒绝,攻不破关宁防线,又因为有毛帅的牵制而不能绕道蒙古,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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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丁卯之役后,朝鲜输入后金的物资“主要以布匹、纸张、皮货为大宗,朝鲜土产、药材、杂物等次之”(摘自《“兄弟之盟”下后金与朝鲜贸易初探》,《山东大学学报》2003年第三期),此处结论的依据是对天聪元年1627到崇德元年1639这段时间内《朝鲜仁祖实录》和《承政院日记》的统计。在朝鲜的史料记载中,除了丁卯之役那次进贡的二千石粮食之外,直到1639年之前,所有的进贡清单和交易清单里都没有粮食这一项。
2、可以肯定的是,《满文老档》中“毛文龙来书”的前五封肯定是书写于袁崇焕二次出关以前,即袁崇焕二次出关以前,毛文龙与后金私自谈和。
3、崇祯元年九月,后金与喀喇沁联军在兴安岭一带打大败察哈尔,毛文龙丝毫没有牵制。此时袁崇焕刚到任一月,宁远兵变刚平息。该负牵制之责的毛文龙毫无动作,祖大寿却在黄泥洼取得了一次小胜。此战也是喀喇沁部从明朝“肉边墙”开始逐渐投靠后金的开端。
4、此处大佬用词很巧妙,1628年5月,王之臣弃守锦州防线,因此大佬在这里说后金“攻不破关宁防线”。但是实际上,后金对山海关宁远都没有攻击行动,何来攻不破?
可袁大人出关后,不仅杀毛帅毁东江,私下议和又卖粮食,让后金安然绕道蒙古,使“关宁防线”报废了,从此关内再无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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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杀毛文龙仅一人,未及东江余部,袁崇焕指定的东江继任人为毛文龙的岳父兼智囊陈继盛。东江镇抗金直至袁崇焕死后七年,战至仅逃生六七人,何来毁东江?
2、袁崇焕在崇祯元年七月平台奏对时,就说“守为正着,和为旁着,战为奇着”,崇祯的回答是:“嘉其忠劳久著,战守机宜悉听便宜行事,浮言朕自有鉴别,切勿瞻顾”(《崇祯长编》)“朕思讲和不过是羁縻之术,质不是长策,如须要严兵固守,不然就与他战。”(《明清史料》,甲编)。何来私下议和?
3、卖粮食是卖给蒙古喀喇沁部而不是后金,喀喇沁就是朵颜三卫,又称朵颜三十六家,其含义就是三十六个部落,根本不是大佬所说的一个部落。崇祯初年,喀喇沁的立场实际上是在明清之间首鼠两端。其实就在天启年间,喀喇沁还是明朝比较忠实的盟友,宁远大战后,就是这些部落主动追击了努尔哈赤的败军。但是到了天启七年秋冬之际,漠南蒙古(基本上就是现在的内蒙古)最大的部落察哈尔与喀喇沁等部开战,结果是喀喇沁惨败。对于这种形势,自顾不暇的明朝是无力也无心帮助的的,喀喇沁只能求助于后金。从崇祯元年二月喀喇沁写信给皇太极请求帮助开始,直到九月双方联合击败盘踞在喀喇沁旧地的察哈尔部,喀喇沁终于和后金开始有了共同利益。同样是九月,喀喇沁又接受了明朝的封赏,这些明清夹缝中的蒙古部落开始了两面讨好的生活。崇祯二年正月,皇太极命令科尔沁、敖汉、奈曼、喀尔喀和喀喇沁等蒙古部“悉遵我朝制度”,定旗分,这也就是大佬说“喀喇沁降后金几乎是路人皆知”的一个证据。但事实上,这个是皇太极的单方面命令,喀喇沁等蒙古部落实际上仍旧是阳奉阴违,在明清之间摇摆,各部落自行其事。史学界公认的喀喇沁真正降清,实际上是崇祯八年的事情,直到这一年,喀喇沁才接受后金定的旗分,分为喀喇沁左翼和喀喇沁右翼。第一任喀喇沁左翼的旗主,就是袁崇焕资敌问题中的主角“束不的部”的酋长。也就是崇祯二年正月,喀喇沁部分部落因为饥荒抢劫明朝边镇,二月,崇祯遣人责问,喀喇沁申诉无粮过冬实为无奈。三月,喀喇沁请求袁崇焕卖米给他们渡过饥荒,崇祯听闻了喀喇沁买米其实是为后金代购的传言,因此下旨袁崇焕停止开市。袁崇焕上奏说明原委,崇祯回复只允许计口卖粮。唯一能“证明”袁崇焕存在卖米资敌的证据是《国榷》和《明史纪事本末补遗》中记载的陈仁锡出使辽东一事,两书对此事的记载基本如出一辙,考察成书背景,后者应当是源自前者。此事原文为:
“翰林院编修陈仁锡使辽东,未出都,报建洲兵十五万攻宁远,及抵关不见一骑,问之,曰往朝鲜矣。抵南台堡,知朵颜束不的为插汉买妇女,为建州积谷。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入谒仁锡。曰:束不的居关外,阳仇插汉,其实昵之,又建州姻也。驻宁远关外者六七千人,此地开市止二千人,卒不及备,乘夜掩而杀之,傅介子所以斩楼兰也。建州哨在束不的部内计四百余人,不将弓矢,插汉远在漠外,驰援不及,斩头寝内,敌氛可息。失此机会,四月间四汗先至,秋冬诸王子尽入,必舍辽而攻蓟、宣矣。”
首先来看第一句“翰林院编修陈仁锡使辽东,未出都,报建洲兵十五万攻宁远,及抵关不见一骑,问之,曰往朝鲜矣。”单从这里看,似乎是袁崇焕在宁锦谎报敌情,但是查诸这段时间的史料记载,根本没有如此惊人的消息。何况,明清之间自有战争以来,明朝所有的奏报中,最多也只是丁卯之役时李嵩报告的十万。而袁崇焕的敌情汇报中,最多不过六万。怎么会冒名奇妙冒出来一个十五万呢?因此,这个十五万攻宁远的军情,最大可能是来自于民间流言。
然后再来看后面这句,“抵南台堡,知朵颜束不的为插汉买妇女,为建州积谷”。插汉就是前面说的漠南蒙古的最大部落察哈尔。自天启七年起,喀喇沁已经和察哈尔势不两立,怎么还可能“为插汉买妇女”?陈仁锡这个情报从何而来?下文说明,“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入谒仁锡。曰:束不的居关外,阳仇插汉,其实昵之,又建州姻也。”居然能说出束不的“阳仇插汉,其实昵之”的情报,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而后金与蒙古各部落之间的和亲是其拉拢各部落的一个手段,并不能完全代表两者坚定的同盟关系。再下面的一句我就不整句再重复了,但是此句中的“建州哨在束不的部内计四百余人”也是经常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截取出来,以此来说后金人直接跑到袁崇焕的市场上买米。实际上,这里的记载只是写束不的部“驻宁远关外者六七千人,此地开市止二千人”,而四百“建州哨”只是说在束不的部内,没有说在开市的人群里。
后面的“插汉远在漠外,驰援不及”依旧是基于束不的与察哈尔“其实昵之”的荒唐前提。而最后一句“失此机会,四月间四汗先至,秋冬诸王子尽入,必舍辽而攻蓟、宣矣”依旧存在谎报,“四汗”就是皇太极,崇祯二年四月皇太极哪里攻打过宁远?
通观这两个武进士的报告,错落百出,最关键的错误就在于连束不的和察哈尔的关系都搞不清。其实,仔细分析这段记载的话,不难看出,这两个糊涂的武进士是把所有异族都看成一伙的。一边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武断,一边又是请求“卒不及备,乘夜掩而杀之”的贪功……
为什么袁崇焕要坚持卖米?细读袁崇焕的奏折,理由很清楚。不卖米喀喇沁肯定会彻底倒向后金,卖米则可以稍为笼络。在明朝应付一个后金都尚嫌吃力的情况下,难道还要坚决把喀喇沁推向敌人吗?“此时我兵马未备,只合笼络,俟修饬即周,且驱夷而用之,如不为我用,另有法以处”。
束不的部于八月与后金结盟。这个结果的确说明袁崇焕的招抚政策失败,但是并不能代表三月袁崇焕的开市是错误的。因为其一这是为了减少敌人而应该做的努力。其二崇祯已经指令计口卖粮的情况下基本不存在资敌的可能,除非束不的宁可自己挨饿也要把粮食留给后金,但是从历史记载来看束不的确定与后金合作是八月的事,三月计口买来的米难道还能吃到八月吗?事实上,明末辽东每年收成的时间是六月,袁崇焕计口卖粮只可能供给束不的“不满万”的人口到六月的口粮。皇太极之所以六月“议伐明”,并令蒙古各部“预采木造船以备转饷”,正是因为后金也已经得到了新的一年的收成,可以有军粮准备军事行动了。
4、后金是安然绕道蒙古吗?己巳之变的事实是,皇太极并未敢于倾巢而出。据《清太宗实录》记载“前出兵时,每牛录甲兵或二十人,或十五人,毁明国坚固边墙,长驱直入”。后金每牛录的甲兵数是六十人,因此皇太极带随入口的兵力只是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一不到。为何后金精英尽出的孤军深入行动,还要留下三分之二的兵力看家?当然是为了防卫辽东的明军。
5、皇太极入口就等于宁锦防线报废了吗?恰好相反,当满清用事实证明了他已经具有戏弄整个明朝的实力后,唯有宁锦防线才使得他不敢深入中原太远太久,因为始终有一只他啃不下的铁骑威胁着他的大本营。而当崇祯十七年,宁锦防线的最后一道关口被满清占据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席卷整个中原。
他这些错误里许多都是无法弥补的,比如东江镇,在他任命的一帮当了二十几年汉奸,投诚不过一年的人把持东江要职以后,这些人又重新投降了后金,最后兵变夺取了实权,后来有叛乱,并积极策反,所以东江被搞瘫痪了不说,连山东也叛乱,满清四个异姓王有三个出自这里,还有一个是袁大人手下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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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我无数次指出大佬故意混淆刘氏兄弟的忠奸区别后,他始终仍是要一如既往的把刘氏兄弟都打成汉奸。无它,篡改这段历史以求抹黑袁崇焕而已。
刘兴柞兄弟七人,初时的确从事于后金,刘兴柞更是被努尔哈赤收为女婿。但是到了崇祯年间,刘兴柞诈死逃到明朝,其余兄弟也随后从后金潜返明朝,成为东江将领。不可否认,刘氏兄弟是做过汉奸,时间虽然不是大佬信口雌黄的二十多年,而是十年左右,但这也是无可更改的事实。可是,刘氏兄弟归明后的作为如何呢?七兄弟里事迹最著名的有刘兴柞、刘兴基、刘兴治,分别排行老二、老三、老五。袁崇焕在皮岛杀了毛文龙后,重编东江军为四协,任命刘兴柞为其中一协的统领。不久以后又将四协改为二协,刘兴柞仍旧担任其中一协的统领。需要指出的是,两次整编中,另有一位陈继盛也始终是协领一职。而且直到袁崇焕入狱,东江的最高负责人都是陈继盛,刘兴柞需要服从他的指挥。而陈继盛的身份则是毛文龙的岳父兼智囊——袁崇焕如此任命,显然是为了东江的军心安定。袁崇焕下狱后,孙承宗接任辽事,将刘兴柞调到了宁远,刘兴柞在皮岛的协领一职就由刘兴治接任。此后,刘兴柞运用自己熟知后金军中口令旗号的特长,取得了一次小规模战事的胜利,得到了朝廷的嘉奖。但是在接着的一场战斗中,身先士卒的刘兴柞误中流矢,阵亡在抗清第一线。此时,在皮岛的刘兴治也取得了一次获胜的战绩。但是之后在刘兴柞的祭奠仪式上,刘兴治以刘兴柞身后待遇不公为理由发动兵变,杀了皮岛总指挥陈继盛和其属下一批军官。兵变发生后,孙承宗派遣副总兵周文郁赴皮岛谈判。谈判的结果是朝廷妥协,刘兴治领皮岛兵事。之后,刘兴治又在一次战斗中小挫清军。但是几个月后,刘兴治再起叛乱,这一次的目的却是为了降清,此次叛乱中,刚被调回皮岛的刘兴基坚决反对,结果被刘兴治绑了起来毒打。刘兴治第二次皮岛叛乱的结果是,被旅顺派出的明军厘平。
通过以上简单叙述的历史,可以知道,刘氏兄弟虽然曾经做过汉奸,但是归明以后,至少刘兴柞和刘兴基是始终忠于明室的。而刘兴治在第二次叛乱前,也还没有投敌的想法。袁崇焕生前,重用的正是刘兴柞和刘兴基,前者为皮岛协领,后者被袁崇焕带在宁远随军。刘氏兄弟其余几位包括刘兴治在内,在袁崇焕掌辽之时,根本没有被赋予什么“要职”。而大佬却罔故事实,将刘氏七兄弟都称为汉奸,并把孙承宗任内的刘兴治得势叛乱也栽赃到袁崇焕头上,实质依旧是利用一般人不清楚这段事迹,肆意篡改历史抹黑袁崇焕。
2、再来说说满清四个异姓王的“三个”。明军厘平刘兴治的第二次叛乱后,朝廷任命了原旅顺守将黄龙担任新一任东江总兵。黄龙在清理叛乱余党的时候,牵涉到了耿精忠(因为其弟参与叛乱),耿精忠因此与孔有德一起私逃到了登莱孙元化标下。本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崇祯四年大凌河之战爆发后,孔有德被派去增援宁锦,路上却因缺饷强抢富户而兵变。由此,孔有德一路杀回登莱,耿精忠也随后叛变合流。孔耿此次叛乱被宁锦调来的辽东军杀败,两人带残部走水路投奔后金,却被黄龙与尚可喜在海路上狠狠的劫杀了一番。两年后,已经降清的孔耿又劝降了尚可喜,“山东三矿徒”就此都成为了汉奸。这一段历史比刘氏兄弟的更清楚,这三人叛变完全是自身原因,和毛文龙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大明朝亏待了他们。非要说的话,顶多只能说黄龙清理叛乱时打击面可能太大。但是,推荐黄龙为东江总兵的是孙元化,此时的蓟辽督师也已经是孙承宗。一句话,与袁崇焕全无关系。
3、吴三桂,袁崇焕死的时候他根本还没从军。
他耗费的银子砸进了锦州这个巨坑很难恢复,当锦州被修成了鸡肋后又是很难放弃的,最终明朝最后的家底“八总兵十三万人”被人家“围点打援”了,这些也是无法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