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道行僧成为本书新盟主,谢谢)
云中鹤言语刚落,赶紧又道:“大爷爷,我哪里敢让你辞去族长之位呢?孙儿只是开玩笑的。”
因为胖子敖玉是一个乖巧听话的人,是不能这样咄咄逼人的。
“开玩笑?”老祖宗敖亭寒声道:“在这祠堂上,有什么玩笑开?就这么定了,如果你和敖心的血液不相容,那你们就不是亲生父子,你就不是我敖氏家族的骨肉,我要立刻将逐出家门。如果你们血脉相容,证明是亲生父子,我就辞去族长之位,列祖列宗的牌位作证。”
“来人,为他们割手指!”
顿时两个人来到云中鹤和敖心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支锋利的匕首。
敖心是万万不愿意进行滴血认亲的,但眼前的局面完全骑马难下了。
他完全不知道,大父敖亭是如何听到这个风声的。
他的妻子怀胎十月,官驿产子,人尽皆知,之后就抱着一个胖儿子来到了江州府怒浪侯府。
近二十年来,都没有任何人怀疑敖玉是他的亲生骨头,为何大父却信誓旦旦说敖玉并非他亲生?
他是听说了什么?还是验证过什么了?
“来啊,还等什么?心虚吗?”老祖宗敖亭道:“老三,你不愿意滴血认亲也行,那就是承认了敖玉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外面抱来的野种。来人啊,给我将他赶出去。”
云中鹤二话不说,直接将食指在前面那人的匕首上轻轻一划,顿时鲜血滴落到碗里的清水之中。
“爹,我是您的亲生骨肉,人尽皆知,滴血吧。”云中鹤笑道。
怒浪侯敖心内心一阵苦涩。
我的胖胖,你懂什么啊?毫无疑问你是为父唯一的儿子,你是爹娘的命根子,但我们的血是不相容的啊。
这一滴血认亲,就无法挽回了啊。
老祖宗敖亭见之,心中顿时得意。
他当然是十拿九稳之后,才敢提出滴血认亲的。此时见到敖心的犹豫,心中顿时更加确定了。
今日就要将敖玉这个杂种赶出去,他最疼的敖鸣孙儿继承家业,继承怒浪侯爵位。
哈哈哈,老三,看你以后还敢违逆我吗?
“老三,你不敢吗?”老祖宗敖亭大吼道:“来人,将敖玉扔出去。”
顿时,两个家族武士上前,直接提起云中鹤就要扔出去。
“谁敢?”怒浪侯敖心怒吼,猛地一拍桌子。
瞬间,整个桌子彻底碎裂。
“谁敢动我儿子,我就将他碎尸万段,我就活生生劈了他。”敖心怒吼如同雷霆一般。
顿时那两个家族武士直接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地上。
“威风啊,好大的威风啊……”老祖宗敖亭直接抽搐一把刀,放在了敖心的手中,然后顶在刀刃上冷笑道:“骠骑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好大的威风啊,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敖心,滴血认亲都不敢,你到底是在心虚什么?我都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血液相容,我就辞去族长之位,列祖列宗作证。”
云中鹤上前,拿过匕首道:“爹,儿子侍候您滴血。”
接着,他跪在地上,用匕首轻轻划过父亲的手指,鲜血滴落碗中。
怒浪侯敖心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他早就知道结果了,肯定是不相容的。
我的傻儿啊,我的傻儿啊。
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顿时间,所有人全部凑了过来,看敖心和敖玉的血液是不是相融。
如果不相融的话。
那真的是天大的丑闻了。
而且这个丑闻会传遍整个南周帝国,甚至整个天下。
传闻中,肯定不是敖心夫妇在外面抱了一个儿子来养,肯定是说敖心长期不在家,所以妻子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生出了一个野种。
所以到时候,不仅仅云中鹤要被赶出去。
甚至怒浪侯夫人也会被休,她会被传为一个人尽可夫的,不贞不洁的女人。
到那个时候,她除了一死,已经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了。
毫无疑问。
如果血液不相融的话,将敖玉赶出敖氏家族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一定会对怒浪侯夫人动手。
因为老祖宗敖亭和怒浪侯夫人不和已经很久了。
敖心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
滴血认亲结果出来之后,就带着妻子和敖玉走,走得远远的,离开江州府,去南方。
就是之前的南蛮之地,那里都是他打下来的,属于南周帝国的新世界。
老祖宗敖亭目光露出了残忍的目光。
柳氏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儿媳,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一次一定要将你逼向死路。
因为两滴血液是注定不能相融的。
结果早就注定的。
但是……
忽然人群中传来了一阵惊呼。
“相融了,相融了……”
听到这句话,敖心不由得一颤,立刻睁开眼睛。
老祖宗敖亭也立刻凑过来。
果然,碗里的两滴血液很快地相融在一起了,完全密不可分。
这,这怎么可能?
敖心完全惊呆了,不过是狂喜得惊呆了。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我儿啊。
而老祖宗敖亭脸色彻底剧变,更加不敢置信望着这一切。
因为他已经让人偷偷为敖心和敖玉做过滴血认亲了,明明是不相融的啊,所以他才会如此十拿九稳。
“不可能,肯定出错了,肯定出错了。”老祖宗敖亭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云中鹤二话不说,拿起匕首来到敖心面前,道:“爹,儿子又要在您手指上划一下了。”
这一次,云中鹤从敖心手指上取了五滴鲜血。
然后又分别把自己五根手指划破了,让鲜血分别滴入不同的碗里。
你不是说要再来一次滴血认亲吗?
那就不要一次了,直接再来五次好了。
结果都是一样。
五个碗里的两滴血,都毫无障碍地融合在了一起。
彻底定局了,老不死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中鹤目光天真地朝着敖亭道:“大爷爷你看,五次滴血认亲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和我爹是亲生父子啊,您为何觉得不是呀?”
然后,云中鹤没有说话,就是用天真的眼睛盯着敖亭看。
结果对方没有反应,只是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云中鹤道:“大爷爷刚才您说辞去族长之位,完全是开玩笑的,只要您别责怪父亲不孝就好了。孙儿有什么让您不高兴的地方,您尽管说出来,莫要责怪我父亲。”
我艹你娘。
你还专门提出来辞去族长之位?
云中鹤心中忍不住一阵阵冷笑。
什么滴血认亲,原本就是扯淡,你要相融,我就让你相融,就算是人血和猪血我都让你相融。
你想要不相融,就算同一个人的血,我都让你不相融。
醋酸不相融。
白矾能相融。
类似这样的法子,云中鹤不下十种。
不需要在碗里动手脚,也不需要在刀子上动手脚,更不需要在水里动手脚,我自己在自己手指上动手指总可以吧。
老子防你们这一手已经很久了,敖心斗争经验不丰富。
我云中鹤完全是斗争专家。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望向了老祖宗敖亭。
你刚才可是在列祖列宗牌位之前立誓的,如果两个人的血脉相融,你就要辞去族长之位的。
老祖宗敖亭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好,好,你们好得很,好得很!”
说罢,他直接在祖宗牌位上跪了下来道:“从今日起,我辞去敖氏家族族长之位,敖顺!”
敖心的二叔敖顺出列。
“跪下。”老祖宗敖亭道。
敖顺直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