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太阳穴,抹去心头那点异样。
手机抖动了下,拉回了他的思绪,屏幕上是任泽的脸,任泽邀请他视频通话,谢池一想就知道他是来问谢星阑的,无奈点了确认。
“谢池,”任泽咳了两声,“我收回我之前不严谨的话,和副人格在一起的不是畜生。”
谢池:“……谢谢,但你其实没必要特地提一下。”让我想起这件事。
任泽:“还是你们会玩,啧,时髦。”
“我不认为这是个值得标榜的事,但我的确很幸运,”谢池随口道,“方便透露么?你为什么会分裂出个可爱妹妹?”
“……”任泽一噎,脸一红,拉下脸,“挂了。”
没等谢池回应,任泽已经挂掉了。
那边任泽搓了搓热乎乎的脸。
他也不想啊。
他妈妈怀他的时候,日日盼夜夜盼,盼他是个女儿,觉得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那个年代,医生告诉父母孩子性别还不犯法,他妈妈做B超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怀的是个女儿。
他妈妈高兴坏了,张罗着将他上幼儿园前的衣服都买好了。
结果十月怀胎生下来,是个带把的。
任泽的童年,是在粉红色里度过的。粉红色的房间,粉红色的衣服,娘唧唧的小名。
他妈妈会给他穿漂亮的小裙子,天天和他叨叨他不是个女儿有多可惜。
结果他就分裂出个妹妹人格。
谢池这边,任泽电话刚挂断,敲门声就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