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抬头,除眼神外,那道低沉微凉的嗓音敲在他的耳膜上,莫名让他有点慌,“我才不想知道,不说算了,我练长跑去了,别挡路快让开。”
秦英悟跟徐恒正在练跳远。
“倦哥跟班长咋还没回来啊?他们捡垃圾捡哪儿去了?该不会找地方打起来了吧。”
秦英悟看了下自己跳的距离,“不能吧,我听张乾说倦哥早上还给班长喂草莓呢,而且班长出去的时候还把倦哥的外套拿着了,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徐恒忧心忡忡,“难说,倦哥跟班长两个人脾气都不好,万一哪句不对付可能就打起来了。”
“谁脾气不好了?背后说我坏话,讨打?”
徐恒和秦英悟一回头,“倦哥!”
“乖儿子们练什么呢,我来验收一下,一二三跳。”
秦英悟真就标准跳远一步蹦过来,徐恒在一边笑骂,“鹦鹉你可真他妈狗腿,来,喊我声叔叔开心一下。”
“去你的。”
童倦握着单杠坐上去,秦英悟站在下面仰头,“哎你刚上哪儿去了啊?我跟徐恒找了半天没看见你人影,没跟班长打起来吧。”
“嘁,我跟他?”童倦扫了从自己身侧过去的顾松言一眼,扬声说:“他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受住我一拳?”
秦英悟缩了下脖子。
初三毕业那年,他跟表哥去江城一个很乱的地下酒吧里见世面,看到一个清冷少年坐在角落,灯光明明灭灭打在他侧脸上,清俊中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和阴翳。
秦英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一身戾气仿佛具象,就像是附身了一个锋利的灵魂。
他仿佛感觉到注视,抬头扫了一眼,隔着乱糟糟的乐声人声,秦英悟从头皮到脊柱都几乎炸起来。
那个眼神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