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爬起来,洗漱完了又对镜照了足足十分钟,哼着歌下楼。

他就说人类不可能长尾巴,都怪他让顾松言气坏了,连自己长尾巴这种梦都能做。

到学校的时候正好午休。

童倦不想睡,撑着拐杖往体育馆去,有人打球的话就坐边上看看解解馋。

高中男生被学校限制的严,除了打球之外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找地方挥发一下没什么用处的精力罢了。

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争执。

“我警告你,不听我的话就等着跟你爸妈露宿街头吧。”

徐恒推开男生手臂,咬着牙说:“就算是,你也要给我时间,他是什么样子你们不清楚?轻举妄动我还有命?”

“他打了我弟弟,我就要卸他一只胳膊,你不帮忙那就拿你的胳膊来抵,反正你家欠了这么多钱,收你一只手也不亏。”

童倦透过缝隙往里看了眼,这人他不认识,没穿校服不知道是不是学校的人。

徐恒手腕被紧紧掐着,好半晌没说话,估计在做内心斗争。

“我再给你一周时间,只要你能办到我就把你家的账一笔勾销,不然的话……”

这句话击垮了他的内心防线,压低了声音说:“我会找机会的,你别上学校来找我,万一被他看见了到时候别说我不帮你。”

童倦无意听别人的八卦,撑着拐杖往回走,谨遵邓书仪懿旨,不舞到自己脸上的绝不动手。

他慢慢往教室挪,二中的楼层比较高,台阶也比别人多了好几层,对他这种残障人士来说上楼十分费劲。

童倦硬是在十一月的天气里把自己弄得一身汗,尾椎骨莫名有点麻。

教室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