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风:“所以这是一个误区。‘三不许’的第一条提到了午夜十二点,我们自然为接下来的两条定下了时间限制,认为一切都有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前提,但另外两条的内容本身并没有提到明确的时间。”
王小帅忙翻开手机,再次细看“三不许”,见第二条的时间赫然写着“夜间”,而非具体时间!至于第三条,根本没有时间限制。
“封永新在告诉我这个怪谈后,就已经变成尸体了吗?”王小帅后怕地问道。
“未必,”时长风扫了王小帅一眼,“你和封永新同样是医护人员,你在聆听过程中也回想了这个怪谈,为什么没产生变化?”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王小帅自认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工,不像简淮一样发起疯来不是人,也不像时长风那般脱下白大褂就不是人。
他跟在两人身后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白天与夜晚有什么最明显变化吗?”时长风问。
“变化太多了,不过最吓人的就是院长忽然变了吧。”王小帅回答道,他觉得简博翰比那些怪物还可怕。
简淮忽然开口:“就算不是院长,他也是三院的专家,每周三、周五会接诊,在病房楼有办公室,我从来没去过。”
不管是儿时还是现在,简淮从未对父亲的工作环境产生过兴趣,他一直在回避简博翰。
年幼时或许曾崇拜过在学术界地位很高的简博翰,长大后却只剩下畏惧和顺从。
简博翰说,小淮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会控制不住潜藏基因中的犯罪欲;
简博翰说,小淮总是喜欢正常人不喜欢的东西,令人头疼;
简博翰说,小淮疯了。
简淮顺从地疯了,精神在正常与癫狂中挣扎。他害怕与简博翰接触,住院这么久,从没探究过自己住院的原因,也从没试图去过简博翰的办公室。
直到今天,时长风告诉他,你没疯。简淮才主动迈出脚步,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简博翰又在想什么。
简淮一路向前,他能够听到如鼓的心跳声,明明距离简博翰的办公室还有一整栋楼,单是想到主动去调查简博翰就令简淮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