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没人告诉你人得要脸?”
别说菜四花根本就跟王香花有过节,即便是没有以前那档子事儿,被人这么骂以她的性子也是绝对受不了的。因此反唇相讥:“呸!你们家爷儿们要是还要你,用得着整月整月的不回家在外面养个小的?我看你赶紧收拾包袱滚回娘家给好人腾地方算了!还在这儿鸡毛子喊叫的,你才不要脸呢!”
这一骂可不打紧,本来还想埋怨媳妇儿胡说的牛大千也来气了。指着菜四花的鼻子就道:“我看你是个不懂事儿的丫头才跟你讲讲外面的新鲜事儿,你竟然张嘴就诬我在外面有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养了个小的?你凭啥挑拨我们夫妻俩?”
自家丈夫一开口,王香花就更来劲了,上前一步就用手指去戳菜四花的肩膀头子,怼得菜四花往后就是一个趔趄:“你说啊?!今儿你要不把这事儿说明白,咱没完!我倒要让全村儿老少爷们儿都看看,一个没出阁的大闺女整天都琢磨别人家男人什么事儿!”
最终这场架是在菜平九的哀求和村长牛三爷的调停中作罢的。但打那天之后菜四花和王香花乃至于牛大千就成了人们农忙时难得一遇的饭口话题。
杨小阳在目睹了这场架之后,明显对女人产生了恐惧感。要说以前只是生|理上不喜欢女人的话,那现在他就是心理上也对厉害的女人产生了抵触的情绪。当天晚上他就在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拜了拜月亮,祈求他千万别人菜四花嫁给朱大壮,也祈求即便不是菜四花,朱大壮同志也千万不要娶一个像王香花那么暴躁又暴力的女人!
半亩地的大豆两个人收了多半天,当然有一大半都是朱海干的,不过杨小阳对自己的行动力也表示十分满意,毕竟比头些天收玉米的时候轻松多了,腰疼腿疼浑身疼的症状有了明显的改善。
由于朱海家的大豆是全村种得最少的,所以也是第一个收完的,自然就第一个用上了村头的晒场和石碾子。
朱海一边用碾子碾着大豆秧子,一边扭头瞅杨小阳:“小阳,你累了半天了,那豆子不急扫,一会儿我碾完再收就成。你坐下歇会儿。”
杨小阳其实觉得还好,但看到朱海关心的表情,心里一软就点了头,转身找了个石头墩子就坐了下来。“朱大哥,你为啥不像别人家似的多种点豆子啊?豆子不是比玉米贵么?”
朱海回答:“豆子和玉米也差不了几个钱,一亩地收成还没有玉米好,所以我就没种那么多。你瞧见种得多的那几家都是留着卖给油坊用的,种得人多了,卖的价该下来了,也不见得多合适。”
这朱大壮还懂得分析市场供需嘛!早在这一个月的相处里杨小阳就发现朱海其实是个很精明的人,尤其是对赚钱的事特别会精打细算。“那这些粮食收拾好了,是有人来收还是咱们进城去卖啊?”
朱海道:“进城去卖,咱们这些散卖的粮食,人家粮铺是不会来收的。”
听到进城杨小阳的眼睛就亮了:“我也想进城看看行不?”倒不是对县城有多憧憬,他毕竟是曾经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人,他只是想买点儿村儿里没有的东西。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能赚钱的路子。
朱海笑道:“那有啥不行的。等二宝家的粮卖完了,咱就进城。”
杨小阳不明白了:“为啥要等王大哥家的粮食卖完了咱才能进城?”
朱海扭脸朝杨小阳一呲牙:“因为我从来都用他家的驴车啊!省得自家买牲口。”
杨小阳一头黑线,这朱大壮哪里是神马憨厚老实,分明是一腹黑嘛!
就在这时完全没有想过自家大叫驴被算计多年的王二宝同志推着小车把地里的第一批豆秧子送到了晒场边上。看到朱海和杨小阳在,赶紧凑合过去,跟小阳打了声招呼之后,也坐在一个石头墩子上。开口就对朱海说:“我说大壮,昨儿的事儿你可都亲眼看到了。菜四花那女人你以后少搭理。身为你的拜把子兄弟,我可不能看着你娶那副德行的女人被全村人指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