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子描述,莫非小世子真的是潮息发作了?
这可如何是好。
元黎道:“实在不行,孤只能让御医过来瞧瞧了。”
让御医一瞧,小世子被标记的事哪里还瞒得住。云五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害,从怀中摸出另一瓶药,道:“不如殿下再试试这种。”
“嗯。”
元黎接过,好似真的只把它当成一种寻常的心疾药丸。
只是进屋后,元黎并未喂给云泱药丸,而是倒出两粒,藏在了掌心,剩下的仍交给云五。
天蒙蒙亮时,元黎来到御医住所。
“你替孤掌一下眼,这是何物?”
元黎露出掌心两粒红色药丸。
御医捏到指尖闻了闻,神色微变:“抑息丹?”
元黎心头突一跳:“抑息丹?”
“没错。这东西可不好得,多半不是中原之物,殿下从哪里弄来的?”
御医如获至宝,将药丸置于灯下,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元黎道:“是孤一位朋友,经常服用的东西。”
御医随口:“殿下的朋友,一定是个息月吧。”
元黎目光暗了下:“是。”
御医又道:“必还是一位已经被标记,且纯阳不在身边的息月。息月潮期一到,若无纯阳纾解,有性命之危,而这抑息丹,恰恰可压制住息月体内的潮息,故而得了这么个名字。”
“不过,阴阳调和,顺其自然,方是长久之道,长期服用这抑息丹,也不是什么好事。那小息月,还是要尽快回到纯阳身边才好。”
事已至此,已无需更多证据。
元黎只觉浑身血液都被冻住,半晌,收起药丸,神思恍惚的回了房间。
**
云泱是被一阵冷风给吹醒的。
醒来后,才迷迷糊糊发现,自己好像睡错了房间。
睡前记忆断断续续涌来,云泱皱了皱鼻子,拥被坐起,刚要爬下床,就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元黎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上带着夜间独有的清寒。
云泱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登时大 。
他难道跑进了狗太子的房间么?
云泱耳朵尖一烫,立刻光着脚下了床,有点无措道:“对、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元黎也没料到云泱现在醒了过来。
他默了下,收拾起不合时宜的情绪,温声道:“无妨。”
云泱:“那、那我回去了。”
元黎没说话,上前,重新把云泱抱回了床上,道:“大半夜,就不要光着脚跑来跑去了。左右孤也要处理军务,你安心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