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管事没有说话。
他扔了帘子将剑归鞘,抓起她的包裹,打横抱起已经瘫软的玉娘下了马车,步行着往回走。
他没有骑马,怕骑马错过玉娘,是一路凭脚力追来的。
玉娘窝在她怀里,耳边是他厚重沉稳的心跳,慢慢地,她恢复了平静。
她之前都是被他扛着,这么打横抱还是头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她打趣他他记到了心里。
她抬头道,“文管事,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文管事道,“不必。你走得太慢。”
玉娘问,“你的马呢?”
“在客栈。”
他虽没解释什么,可玉娘也想象得出来,他怕骑马会错过她,一路步行着四处打探她的行踪,出镇子的路不止一条,他也跑了不少冤枉路。
她这么多年头一次有心虚的感觉,解释道,“我是让那车夫拉我去另一家客栈,没想过他这么胆大包天。”
文管事没有多少情绪,说道,“小镇子里就那一家客栈,你这么一说,他便知你对小镇人生地不熟。大晚上的你一个美貌女子,又衣着富贵,他不动歪心思才怪。”
“就一家客栈?”玉娘恨恨,“那王八羔子一开始就打着坏主意!”
文管事见她有力气骂人了,便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怕。玉娘,大小姐待你真心实意,你为何铁了心要走?”
玉娘沉默了片刻,“我曾是妓女,你知道不?”
文管事平静道,“知道。”
玉娘一愣,抬头看他,“宁丫头告诉你的?”
“你与大小姐说话时,我无意中听到的。”
玉娘哼了一声,“偷听的吧?知道我是妓女,还觉得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