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春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恐惧,如果韩钧是搞暗杀,她两个儿子是谁也挡不住的。
即便旁人怀疑,没有证据,又能奈他如何?
她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哀求道,“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啊!你不能杀他们,你不能杀他们……”
韩钧眼中淬着毒,狠狠盯着她,“他们无辜,那父亲不无辜?阿蔓不无辜?宁儿和本公不无辜?你做那些恶事时,可曾想过,被你害的这些人,可有半分对不住你了!”
温如春声泪俱下,“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报复,就报复到我和卢管事身上……让我们死都行,不要去害他们!”
“你难不成还以为你们还能活着?”韩钧往后一挥手,“行刑!”
下人早已抬来了杖凳,卢管事被绑在了上面。
卢管事是奴才,犯了家法,是可以杖杀的。
板子重重地打了下来,不过几个板子下来,卢管事的嘴角便有鲜血溢了出来。
卢管事抬头看着温如春,眼中是绝望,是纠结。
他忽而开口道,“国公爷,老奴要招供!”
韩钧一抬手,板子停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
白日里二人咬牙不肯招供,打定的主意顶多是一死,说多了反而死得更快些。
尤其是刘院使被德妃招进了宫,他们的底气就更足了。
族人都觉得,根本没有审讯他们招供的必要,因为郑妈妈招认的这些,便足以将他们正法。
女儿却悄悄跟他说,他们的软肋在刘院使,他只需拿出弑杀的本性来就好了。
卢管事愧疚地看着温如春,语气却是坚定,“老奴要招温如春这些年做的恶事。”
温如春惊怒,“你在胡说什么!难不成,你想卖了我求自己活命!”
卢管事缓缓摇头,“我当了一辈子奴才,一步错,步步错。死与活,对我来说也没多大区别。我能一直活下去,不过是因着云朝罢了。如今他出息了,瑞儿也乖巧懂事,我卢家也算有后,光宗耀祖了。他们不能死,我要在死前,替他们求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