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助理来敲门喊叶庭禾起床,可开门的人竟然是陆平嘉!
男生睡眼惺忪,仍是一副困得迷迷糊糊不甚清醒的样子,打着哈欠抱怨道:“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叶庭禾从卧室出来,淡淡的瞥了一眼门口两个人,习以为常地嘱咐了一句“弄好就早点回你那儿去”,说完自己洗漱去了。
陆平嘉坐回沙发,揉了把脸,不大高兴地应了声“哦”。
小助理一个人呆立门口,不知道从叶庭禾那一眼里接收到什么信号,又脑补出什么东西,一脸惊骇花容失色。
他小心瞧着正在平缓度过起床气的陆平嘉,试探问:“那个,小陆老师,您今年多大了?”
“十八。”陆平嘉懒洋洋地回,突然警醒,像只瞪眼的小老虎,“你问这个干嘛?”
小助理心里松了半口气,心想起码闹开了不犯法,打着哈哈说:“看你脸嫩,像十五。”
陆平嘉十分好哄,当即信了:“哈哈,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这一天,剧组通告单里有很大一部分打戏,演员们都穿着单薄的古装,在深秋寒风里也不觉得冷,个个都出了一身热汗。
陆平嘉正在跟武指抠一场逃命途中拔剑反击的动作,这是一个长镜头,导演老嫌他动作不够利索,反复强调:“死战,这时候要的是搏命一击!他不死,死的就是你!”
陆平嘉哪会不知道这场戏形势多紧急,对手戏演员的道具刀都快怼他脸上来了,可打戏的流畅利落哪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轻易磨出来的。
练了半天,武指老师让陆平嘉休息一下。他烦闷地揪着衣袖,远远的,就瞧见叶庭禾提着一柄长剑从威亚上下来。
此时,司昭的身份已经转换成绛城城主,那身飘逸的宽袖长袍早已经换下,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气质也在一日一日的凡间俗务里沉淀下来,变成一种触手可及的、真实的通透。他束着头发,玉做的脸仍带着上一场戏中未消去的霜意。
导演抬手唤他:“小禾,过来,给阿宴做个示范。”
不知道为什么,陆平嘉看网上总有人写司昭原型是林照,还有人深扒细节对照林照的过往经历来论证这个事实,他却莫名觉得这个角色更贴真实的叶庭禾。
是个人演绎方式的问题吗?可不对的话导演不该看出来吗,他怎么一点意见都没提?
叶庭禾走过来,导演简单给他讲了一下这段,他点点头,走了过去。
他本应往前逃,一咬牙霍然拔出腰上长剑,飞身一旋,剑锋银光在一息间晃过对手的眼,下一秒,长剑横在他喉间。
明明他也在恐惧,身体因为饥寒微微颤抖,可手却很稳,拿剑杀人的姿势也很美得惊人,像冬日夜游的公子折下一簇落满雪的梅枝。
只有眉眼凌厉,带着孤注一掷的凛然。
围着的人都鼓掌,叶庭禾走回陆平嘉身旁,用剑柄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腰,突然在长风里歪头一笑:“哎,你舅舅帅不帅?”
陆平嘉哼了一声,挥开他的剑没回话,却被人点出“阿宴脸都红了”。
周围人都在笑,陆平嘉自己气呼呼地跑开了。
这一幕被站姐们的镜头捕捉到,【禾嘉欢到底哪一天可以合欢】刷屏不断
“我们禾真的好苏啊”
“他是在耍帅吧?是在孔雀开屏吧?他以前这样过吗?”
“嘉嘉为什么要跑!扑过去啊!”
“他绝对被撩到了!”
“嘉嘉脸红了,呜呜我的宝好容易害羞”
……
她们快要被这个互动糖甜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