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就想挨着你。”
季维知环住盛绥的腰,往自己这边捞了捞,嘴巴贴在人家的下巴上,“你进来点,不怕掉下去么?”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俩人都想到泊城别院发生过的事,不约而同地笑。
离得近,季维知能闻到药香味,皱了皱鼻子,点着刚刚上药的部分,“现在这儿疼不?”
盛绥逗他:“疼,你给揉揉?”
季维知明明不信,但还是上手,一边揉一边说:“要不我给你整个玻璃瓶,灌上热水拿衣服裹一层,等天凉了你就放这捂一捂。”
“云城哪会凉。” 盛绥解释说那地界几乎四季如春,“玻璃瓶没用,没手软乎。”
季维知听出这是在撩摆人呢,当仁不让地顶回去,“手再软乎能有嘴软乎么?” 说着拿开手,在伤处旁边啄了一口,咧开嘴笑。
这还不算完,季维知瞧见盛绥下巴上刚刚冒头的青茬,好奇地摸了摸,感觉并不剌手,但麻麻的很舒服。
于是也凑着温软的嘴唇在那也印一下。
盛绥趁势低头,捉住这个乱动的小嘴巴,又接了个浅尝辄止的吻。
“这床小,你可老实点吧。” 盛绥离得近,说话时气息扑在季维知额头上。
季维知偏不,挑衅似的在喉结处咬了一口。
雪白又硬朗的颈部,多了道小狼的牙印。
“小时候我也这么贴着你睡,那会就能老实,现在怎么都停不下来,就想蹭你亲你。” 季维知倒委屈起来,“咋整啊,我这么腻歪。”
盛绥非但没安慰他,还添油加醋:“是呢,太腻了,再腻一个我看看?”
“滚。” 季维知没好气地翻过身,打算做个冷漠少校。
盛绥把人捞回怀里说:“咱知知怎么腻都可爱。”
俩人约好要早点睡,结果你一言我一语又闹到半夜才阖眼。
等一觉醒来,天已大光了。
盛绥揉揉眼睛,先起身接了热水、拆了早餐罐头,才摇摇季维知:“起床。”
“不的,过会儿……” 季维知没睡醒,连说话都拖声嗲气的,翻了个身,把被子全压在腿下边,四仰八叉地躺着。
盛绥恨自己没空拿笔,不然一定得把这一幕画下来。赖着不起床,这也太娇了,怎么能这么可爱。
“前面就是雁城了,不是说会来一批雁大的师生吗,你得控场吧?” 盛绥冲好一杯咖啡,切好面包片,端到床边,“乖,再不起来我就……”
季维知睡眼惺忪,“就……?”
盛绥弯下腰,冲他耳朵边说了两个字。低俗的很,又叫人浑身发麻。
季维知这哪还躺得住,哼哼唧唧地坐起身,眼睛还没睁开,洗漱时都迷糊着。直到冷水上脸,他才打了个哆嗦,定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衣服皱皱巴巴,扣子都快开到胸口,锁骨上几颗吻痕分外明显,嘴边也带着暧昧的粉。
季维知立刻清醒,回头骂人:“盛绥你个禽兽!你看你给我咬的,属狗的吧你!”
“昨儿明明是你自己让咬,今儿又不认了。” 盛绥端着餐盘一脸无辜,学舌道,“果然是翻脸不认人。男人,靠不住。”
季维知被噎得哑口无言,回忆一下似乎确实是自己睡迷糊后求人亲的,但气势不能输:“你才靠不住,你全家都靠不住。”
觉着这话哪儿不对劲,又补充道:“哦不对,应该说…… 你全家除了我都靠不住。”
“那可不能‘除’你,” 盛绥端得累了,把早餐放桌上,走到季维知跟前挠挠他透湿的下巴,“没了你,还叫什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