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看到王珊的人影,也听到王珊的声音,房间里也没有人,抽屉倒是打开的。
霍廷抿着嘴,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江方濂走到抽屉旁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顺手将抽屉关上。
“你妹妹把钱拿走了?”
江方濂点了点头,“算了,也没多少。”
他和王珊也算是扯平了。
江方濂喃喃道:“幸好房租给你了。”
又从兜里摸出昨天电影票的钱,庆幸道:“你看,要不是昨天去看电影,我兜里还不会揣这么多钱,不然今天买菜的钱都没有着落了。”
霍廷哭笑不得,一般人还达不到江方濂这心态。
江方濂赶时间,没空去追究王珊的去向,“我先下楼了。”
出门前顺手拿过了鞋架上的钥匙,霍廷追在他身后,“别买菜了,家里还有,送完赶紧回来吃饭。”
王珊之后没再出现过,也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早些,天一冷,霍廷早上就不愿意从被窝里钻出来,江方濂倒是善解人意,不光不用霍廷起早床,还主动承担起了做早饭的任务。
但是他厨艺不行,时间也不够,蒸得最多的就是冷冻的糕点,霍廷起床的时候,糕点在锅里还是温热的。
王浪那个复印店稍微有点人性了,江方濂每周还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就这一天,江方濂也闲不住,他也不懂在家里睡懒觉,中午的时候还会热好饭菜给霍廷送到店里去。
不管天气多冷,打牌的客人照样多,桌子底下放着小火炉,霍廷隔一段时间得去帮他们换蜂窝煤。
他提着烧过芯的煤灰走出来,见孟尧兴冲冲地往步梯上跑,“孟尧!干嘛去?”
孟尧手里提着塑料口袋,一见是霍廷,又折了回来,“廷叔,忙呢?”
凑近了才发现,这塑料口袋里是毛线球和勾针。
霍廷取笑了一句,“怎么?你妈给你织毛衣啊?”
孟尧跑得满头大汗,脸颊被风吹得泛红,他用看外行的眼神打量着霍廷,“一看你就不懂了,谁织毛衣用勾针啊,再说了这点毛线也不够啊。”
“哎哟,你好像挺懂的。”本就是话赶话,霍廷激了孟尧一句。
孟尧翻开袋子,“我当然懂了,我拿来勾毛线手套的。”
“你勾?”霍廷觉得难以置信。
“我勾怎么了?”孟尧也不害臊,“谁说男的不能勾手套的。”
也不是说男的不能,主要是霍廷有点怀疑孟尧的技术,他随口问了一句,“你给谁勾啊?”
孟尧嘴快,“沈聿安呗…”
两人都噎了一下,霍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孟尧也不知道这天还能怎么聊。
就在孟尧害怕霍廷看出点端倪来时,霍廷开口道:“怎么弄啊?你弄给我看看。”
“啊?”
当江方濂提着保温杯下楼时,看到了诡异的一面,霍廷和孟尧坐在茶楼门口的长凳,霍廷捧着毛线球,孟尧熟练地勾着毛线,两人还以一种严肃的态度在交流着。
孟尧的手法可谓是行云流水,勾针一次次穿过线孔,又绕线重新拉回来,是又快又稳,霍廷觉得自己小瞧他了。
“你怎么想着给小安勾手套?”霍廷的注意力完全在孟尧的手上。
一心二用,孟尧对霍廷又没什么防备,“现在不是天儿冷了吗?他看书冻手,别看教室人多,照样冷。”